为了你!”
“为了我……”
许冬夏默了下,低声喃喃:“要真是为了我,你就不会抛下我爸了。”
她说着,不顾对面的女人因为这句话脸sè多么难看,起身往大门方向离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背后再次响起郭婉茹的声音:“如果可以,申请和其它医生tiáo换一下吧,你和陆河走的太近,终归不好。”
许冬夏缓缓停下脚步。
她抿chún,等把眼眶的湿润bī回去后,才转身,面不改sè的轻笑:“怎么,您是怕我抢了她喜欢的人?”
郭婉茹绷着脸,语气凝重:“冬夏,听话。”
“嗯。”
许冬夏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在看到郭婉茹缓和的面sè时,慢条斯理的说:“我无所谓,只是您可能误会了,现在不是我想做陆先生的主治医师,是他要我做他的主治医师,要想我远离他,恐怕您得亲自去问问他同不同意了。”
说罢,看向二楼面sè难看的女人,勾chún。 许冬夏已经离开了傅宅。
郭婉茹还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女人离开时的姿势,眉目凝结了沉重。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许冬夏离去时留下来的话。
什么叫做陆河亲自点名要她做主治医师?
明明才回国不久,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因为不得而解,郭婉茹心情烦躁,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得紧了紧,呼吸沉沉。
陆河那类人,她随傅贺远应酬的时候,见过一次,看似温和平然,可是绝非善类,他的心思城府都太过深沉。
她让冬夏远离他,并不是因为担心傅希林吃醋生气,而是担心她会受伤害。
那个男人喜怒不溢于言表,在金融圈翻云覆雨,雷厉风行。
桐城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又有多少名门望族是窥觊傅家的权势。
自己的女儿脾性自己清楚,她就是太了解冬夏,知道她不喜欢上流社会那种糜烂的生活,所以才不想她走错一步,跌入深渊。
缓过神,刚好看见傅希林从二楼下来,脸sèyīn测测。
她顿了顿,压下心里不安的情绪,站起了身,一如既往的温柔:“希林,饿了吗,我让佣人给你热一下饭菜。”
傅希林轻嗤一声,眼神不是一点厌恶的剜着她,“我爸还没醒来,你用不着假惺惺装作很关心我!”
这么多年,郭婉茹已经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自动忽视她的敌意,“那好,如果你饿了的话就让佣人给你热一下饭菜,我先上去照顾你爸了。”
她走到楼梯口,才迈上台阶一步,傅希林的声音就自身后响了起来,很清晰,很刺耳。
“你抢走了我爸,许冬夏抢走了我妈的命不止,现在还要抢走我喜欢的男人,你们两母女为什么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都不怕遭报应的吗?”
傅希林死死瞪着女人僵硬的背影,xiōng口起伏。
她猩红着双眼,激动的控诉:“你们两个到底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郭婉茹缓缓转过身,眉头轻皱:“希林,冬夏和陆河只是医患关系,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没有?”
傅希林薄chún荡出一抹讥讽的弧度:“那她为什么不愿意tiáo换?为什么她一定要死赖在陆河那里?”
郭婉茹平心静气的说:“你刚刚也听到了,是陆河亲自指定冬夏为主治医师,你要是不相信,为什么不当面去问清楚?”
一句话,把傅希林的气焰浇灭了一半。
她惨白着脸,死死咬chún。
她也想去问,可是这两天她已经去过医院几次了,对方都以休养为由将她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