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都滑入了裤袋,微扬下巴,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味:“不用感到惊讶,你要知道,不论她在哪儿,我都能找得到。”
他的话里行间似乎是夹着丝丝嘲弄,又好像无迹可寻。
冬夏忍不住皱了皱眉,听在耳畔有些刺耳,很不舒服。
宋昀廉没有理他,推着冬夏,告诉她:“你回病房,邢星刚刚在找你。”
冬夏最后看了一眼周井然,意外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眸子十分的深沉,跟钉子一样紧紧钉在了她的脸上。
她微微一愣,来不及多想,已经被宋昀廉赶走了。
女人离开之后,只剩下宋昀廉和周井然两人,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井然撞上他刺探不善的眼神,耸了耸肩,可能是冬夏走了,所以没有什么说话兴致。
他打算走,可是宋昀廉堵住了他的路。
“宋公子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宋昀廉绷了绷chún,警告他:“不过你想都别想。”
周井然默了半响,忽的一笑:“宋公子,这次的水太深,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趟浑水了,别到时候引火烧身了。”
他的话里警告意味十足。
女人离开之后,他干脆已经撕掉了刚刚儒雅的假面,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宋昀廉退后一步,抱臂,闲散的笑了起来:“现在才来警告我,会不会晚了点?”他挑眉,慢慢的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打算蹚一蹚这浑水到底有多深。”
周井然抿chún,脸上毫无表情。
他要笑不笑的掀起chún片,意味不明:“是么,那祝你好运。”
话音落下,两人错身而过。
周井然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的说:“我想做的事情,陆河阻止不了,你也一样。”
宋昀廉微微皱眉,回头的时候,男人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
他站在原地,脸sè有些晦暗难辨。
……
国内,已经是傍晚。
陆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空气之间弥散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其实并不难闻。
他也习惯了,因为冬夏的身上经常会有这种淡淡的乙醇气息。
沈一航和温如舟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醒过来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到了床畔。
温如舟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陆河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对昏迷之后的事情毫无印象。
他皱了皱眉:“我怎么了?”
温如舟脸sè有些凝重,说:“你应该是最近太劳累了,身体超出了负荷极限,所以昏倒了。”他停顿了下,皱眉:“你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陆河沉默了一霎。
沈一航像是洞悉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眼:“你该不会是担心陆离会出现,所以都没有怎么睡觉吧?”
闻言,温如舟怔了下,不赞同的拧眉:“陆河,他说的是真的吗?”
陆河没有说话,也算是间接的默认了吧。
其实也不是没有睡,只是尽量的减短了休息的时间,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要把那些碍眼的东西连根拔除,不容许出半点儿问题。
陆离只会在他轻松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