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陆河的面容明显怔了一秒,他应该是已经洞悉了她所有的顾虑和想法,也算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没有算到,她居然会如此坦白。
他很快恢复了常貌,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却让冬夏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她提着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等着他开口。
片刻后,男人看向她,格外从容淡定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冬夏意外的怔了怔,反应过来理解了他这两个字的意思以后,心脏咯噔一跳,面颊莫名有些滚烫。
谢谢,她能够喜欢他吗?
几乎一瞬间,冬夏已经认定自己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他们两人之间,早就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这样的一种默契。
她想说的话,顾忌的话,未说出口的话,任何她的一丝迟疑和不安,他都能很快的察觉出来,也能很快的找对原因,在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及时制止了她的冲动。
虽然他从来都是寡言少语,可偶尔说的一些话,总是能无意的戳中她的心坎,让她莫名的安心。
她或许是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现在不只是金融圈赫赫有名的银行家和桐城许多企业家忌惮的陆家太子爷,他还是陆河,是她的先生。
冬夏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陆河还在看着她,眉目之间都是缱绻着的温和。
他微动chún:“我要去公司了。”
他停顿了一下,哑着嗓音,低声问道:“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冬夏的红chún抿出了一抹弧度,学着他刚刚的语气,平缓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笑:“不客气。”
*
现在,有关陆家太子爷和傅家长女偷偷领证的新闻各大网络电视媒体都在铺天盖地争相报道,周梅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偌大的公寓里面,氛围莫名有些冷清,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报着有关他们的新闻。
周梅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面sèyīn测测,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
她绷着chún,看了一会儿,捞过桌子上的遥控把电视给关了。
她起身去酒柜里面拿酒的时候,留意到了一叠随手被她丢在桌子上的信件和邀请函,其中有一封,是傅贺远过几天五十大寿的生日宴邀请函。
虽然周家和傅家之间平常联系甚少,但是曾经也有过一些生意场上的合作,也算是旧识了。
周梅拿起那一张邀请函,看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忽的闪了闪。
她不急不缓的倒了一杯满满的威士忌,喝了两口,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男人接通了。
钟述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声音从电话内响了起来:“有事吗?”
他应该是在工作,所以语气听起来不是特别的有耐心,甚至,还略显烦躁。
周梅也丝毫不介意,她靠在桌子上,摇了摇手里的威士忌,慢不着tiáo的说:“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见一面吧。”
“没空。”
男人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拒绝了她的邀请。
周梅忍不住笑出了声,眼底渐渐有了些冷意:“钟医生,为什么听你的语气好像很生气?啊,让我猜一猜,是不是你也看到了新闻,前女友领证结婚了,你心里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