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尾音上扬:“我说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冬夏偏着脸,迟滞了一会儿,缓缓看向面前的女人。
她忽视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眸子冷漠,一字一句反驳道:“我也说过,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说是为了我,全部都是为了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郭婉茹呼吸一滞,蓦地瞪大眼睛,手臂扬了起来,颤抖着,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沉沉的呼吸,最后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qiáng势道:“不管你怎么说,说了再多,钱我都是不会借给你的,你也别chā手管这件事了,那些流氓痞子混黑的不好对付,让警察去管就好了,许赵承不会有事的。”
女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冰凉,仿佛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冬夏的心脏有些麻木,瞳仁空洞,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就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模样。
这就是她的母亲,她每天都在手术台上救死扶伤,和时间抗争,从死亡边缘拉回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可是她的母亲,却视生命如同草芥。
而且还是曾经与她同甘共苦的男人。
冬夏抬手抹掉眼眶里呼之欲出的眼泪,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要离开。
可是走了几步,背后突兀响起了郭婉茹的声音,似乎在提醒她:“你不用费尽心思去找你傅叔叔了,他中午已经陪希林去国外散心了,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短时间内是收不到你的信息。”
冬夏的脚步停了一下,红chún轻轻上挑,带着一丝的讽刺。
她没有回头,继续往门口走去。
郭婉茹有些不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急忙叫住了她:“你该不会要去找陆河吧?”
冬夏顿住,默了几秒,嗓音透着凉意:“陆先生他,比您善良多了。”
她这话,也就是默认了。
郭婉茹的脸sè再一次变得很难看,声音克制:“你还跟他在一起吗?”
冬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只想快一点儿借到钱,然后先把许赵承给救出来。
他的身体不好,白天又挨了那么多打,现在肯定很疼很疼。
郭婉茹见她沉默半天不说话,抬脚又要离开,情急之下,直接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你不用去了!”
冬夏怔了一下,回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板着脸,眸子有些躲闪。
冬夏心中划过了一抹不详的预感,她甩开女人攥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双chún颤抖:“我问你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婉茹的肩膀被她抓的有些疼,眉头皱到了一起,声音低了很多:“冬夏,你冷静一点。”
冷静?
怎么冷静?
冬夏双眸赤红,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我问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报警了。”
郭婉茹直直的迎视她,重复了一遍:“我报警了,在你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如遭雷击,冬夏整个人蓦地一僵,抓着女人肩膀的手垂落了下来,目光呆滞,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偶,面如死灰。
良久良久,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