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楼下清理餐桌上残羹的时候,时不时能听见二楼小姐的卧室里面会传出来震天动地的玻璃摔碎的声音。
他们几个面面相窥,深知小姐的脾性,都没有敢多言议论。
卧室里面,傅希林将所有rou眼可见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好像只有这样的发泄,不断上涌的怒火才渐渐得到了平息的效果。
她想起今天晚膳时的场面,现在只会觉得自己如同一只猴子一样,被人当做了笑话。
她越想,呼吸越来越急促,瞳仁yīn鸷,脸sè从陆河离开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缓和过,因为情绪过于的激动,大脑都是充血的状态。
今晚所有的难堪全部都是许冬夏给她带来的。
她凭什么可以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退场,凭什么可以让陆河和钟述心甘情愿替她说话和解释,凭什么所有的光鲜焦点都给她占去了。
而她一个堂堂傅家小姐,就要落得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明明许冬夏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傅家给予的,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偏偏要跟她作对,抢她喜欢的人?
傅希林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因为想到种种的不甘,逐渐又一发不可收拾的燃烧了起来。
她喘着粗气,现在最最想做的事情,莫过于将那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碎尸万段。
她在一片狼藉的卧室中央来回的踱步,烦躁的抓了抓凌乱的长发,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闪现了一抹诡异的光芒。
她捞起了刚刚被丢在床上的手机。
翻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随后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遍,才迟迟被接通了。
傅希林走到窗户的前面,伸手打开玻璃窗通风,有风从外面guàn了进来,将她额前散落的头发吹了起来。
她紧紧捏着手机,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客套的嘘han,直接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上次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是顿了下,随后发出了一连串低低的笑声,讽笑道:“怎么,现在感兴趣了?”
傅希林现在是有求于她,即便是觉得不耐烦,或者是有怒火难泄,都qiáng忍着没有发作。
她咬紧下chún:“上次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但是你要是敢耍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话落,电话内的人轻嗤一笑:“啧啧,傅小姐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bào躁,作为旁人,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脾气收敛一下,很多的时候怒火往往会使人丧失了理智,一旦没了理智就很容易做出愚蠢的事情,冲着这一点,你就远远不如许冬夏了。”
傅希林眸光徒然一沉,她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娇生惯养受尽万千宠爱,除了傅贺远以外,从来都没有一个外人敢这样直面教训她的不是,所以这会儿听见这些话,还敢把她和许冬夏作比较,自然免不了有些生气。
她冷声道:“我不是来听你教训人的。”
“傅小姐,不要一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总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如你,你既然打了这个电话,我们现在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的规则,你要是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那我想我们是没有机会合作了。”
“你……”傅希林听得出来这一大串的话里夹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她脸sè难看,死死的咬着下chún,手背青筋突起,最终还是没有摔下电话,不是很心甘情愿的妥协了:“好,我知道了。”
“这样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别废……”傅希林想起她刚刚的警告,把到嘴的把咽了回去,有些不耐烦,绷chún:“说吧,我到底要怎么做?”
“许冬夏身边现在有陆河护着,你想打她的注意,或者找人动她基本是不可能的,即便真的做了,以陆河的手段背景肯定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这儿。”
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