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守着。”
这句话其实本身没有多大的含义。
可是从女人的口中轻缓溢出,加上环境的原因,莫名让空气增添了几分暗涌。
陆河的眼眸暗了几分。
冬夏同样也察觉到了异样,她自己顿了下,又补充多了一句:“我是说,守药水。”
说完,又莫名觉得这句解释有些多余。
她一时觉得尴尬,去看了一眼靠在床上的男人,见他薄削的chún有上翘的痕迹,抿chún:“笑什么?”
陆河凝视着她,缓慢的吐出一个字:“你。”
在笑她。
冬夏怔愣了两秒,耳根有些烧红,绷chún:“睡你的吧。”
她转身离开了卧室,反手把门带上了。
见状,男人轻笑了一声,黑亮的瞳眸在暗影中犹如玛瑙石一般闪烁。
冬夏回到客厅,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邢星发了条短信,怕她担心,就如实告诉了她现在的情况。
谁知短信发送成功没一会儿,邢星的电话就炮轰过来了。
电话刚接通,她有些错愕和不解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会在陆河那儿?”
冬夏简单的解释:“他生病了。”
话落,那一端默了半响,邢星幽幽的道:“pì,他哪是生病,分明是想见你。”
桐城那么多间医院,那么多著名的医生,陆家又是名门望族,怎么可能连个私人医生也没有,分明就是心怀叵测。
邢星能看得出来的东西,冬夏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其实她和陆河两人都明白,只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戳破罢了。
不管是因为本身职业的原因,还是掺和了其他私人感情,她今晚都会过来,都不可能会漠视他。
电话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邢星已经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让我帮你tiáo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李妍嫁给叔叔以前,有过一段婚史,听说是因为女方嫌弃男方收入,加上她本身花钱开销较大,经常争吵打架,最后男方忍受不了提出了离婚,孩子归男方抚养。”
冬夏皱眉,想起白天在医院的画面,眉心酝酿着一丝烦躁。
邢星又说:“还有就是,听当地的人说,李妍在嫁给叔叔以前谎称自己不是二婚,结婚之后被叔叔知道了真相两人吵过一架,后来是因为李妍刚好查出有了身孕,两人才没有撕破脸。”
话音落下,她迟疑了一会儿,“冬夏,我觉得这个李妍不是什么小角sè,你要记得提防着点。”
冬夏嗯了一声。
其实她现在已经有预感了,白天李妍看她的那个眼神,估计隔没有多久,她就会找上门来了。
看吧,这个社会上有些人就是这样,在尝到一点儿免费的甜头之后,想的不是别的,只会是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
聊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冬夏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揉太阳xué的时候,无意碰到了摆在旁边茶几上的相框。
她把倒下去的相框扶了起来摆正,看清上面的照片时,整个人僵了僵。
照片是一张全家福。
一共四个人,前面站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其中有一个是陆河,后面站着的两人应该是陆河的父母。
另一个小男孩和陆河长得有些相似,应该是哥哥或者弟弟。
但是,她怎么从来没有听外界说过,陆家除了陆河以外,还有其它的兄弟呢?
而且……
冬夏拿起照片,她皱眉盯着陆河的父亲,很眼熟又很陌生。
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才对。
想了一会儿,脑海里面还是无迹可寻,根本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她只是隐约模糊的记得,前些年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在报纸上看过一篇国内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