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堂年,也紧跟其后,来到了张马营村,走进了左锦达的二层楼,坐在了宽敞明亮的一楼客厅里,黑色的沙发上,老哥俩如同相见恨晚的老朋友一样,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而左锦达的老婆,那也是面带笑容的沏茶倒水的伺候着。
“左老弟,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李堂年站起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我都忘记问了,你是咋来的了,总不能从城里跑步过来的吧。”左锦达说道。
“我开车过来的,我的轿车,就停在张马营村的村口。”李堂年说着话就走到了门口,并且摆摆手,面带笑容的让左锦达回家吧,不用送了。
左锦达目送着李堂年离开了,而他自己也回家了,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张虎。张虎只说了一句话“万事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
无。”
就这么着,左锦达得到了张虎书记的许可,在家里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第二天早上,就来到了蓬莱,再一次敲开了李堂年家的房门,李堂年看了看挂钟,早上七点半。
于是他就说道“左老弟,这么早您到我家是蹭早饭啊?”
“我早就吃过了饭了,你赶紧吃饭,完事了,咱们去长平岛,把度假村酒店给它买下来。”左锦达说道。
这一句话让李堂年惊掉了下巴颏,他心中暗想“买酒店,可不是菜市场买菜,三块五块钱就解决了的,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必惊讶,我老左说到做到,不能拿你打哈哈,快走吧。”左锦达站在客厅里看着李堂年吃惊的表情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走吧。”李堂年说道。
然后这二人锁上门,顺着楼梯是噔噔噔噔的下楼了,开着车就行驶在了去往蓬莱码头的路上。
“来你家两趟了,咋没看到你爱人啊?就你一个人啊?”左锦达开着车,就问了一下李堂年的家事。
“说来话长啊,八年前我非常的气盛,爱动拳脚,那个时候我爱人得了尿毒症,危在旦夕,急需医药费,而且需要很多钱,我筹不到那么多钱,就铤而走险,抢了金店,本以为我老婆得救了,不曾想,我老婆还是被阎王爷带走了,我也锒铛入狱,我儿子当年上大学,得知我因为抢劫罪,被捕入狱,至今都没有原谅我,跟我形同陌路一般,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李堂年看着车窗外面的车辆,擦了擦眼泪,很伤感的回答。
左锦达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专心致志的开车,一直把轿车开到了码头上,他们把轿车直接开上了客轮,吹着海风,乘风破浪的在大海上面,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登陆了,左锦达开着车直接来到了度假村酒店的房东那里。
这个原本是一个小学校的度假村酒店,是岛上的一个只有二百户的村子的集体财产,这个村子名叫海港阚家村,这里的阚姓人家,倒是能跟张马营村的阚姓人家,联系起来,一脉相承,是一个祖宗。
左锦达带领着李堂年,走在村子的水泥街道上,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是成堆的扇贝贝壳,红色的如同红色的土块一样,仔细一闻,能闻到浓烈的海腥味儿。他们二人就在曲里拐弯的街道上行走着,路过几条街巷,在李堂年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委会的大院,大院里面晒着几十张如同蜘蛛网一样的,大个的渔网,还放着两艘木头的机械化渔船,属于近海捕鱼的渔船,几个工人在那里敲敲打打的像是修补渔船。坐北朝南的六间红瓦房,铝合金门窗,很是整洁。
左锦达推开了村主任的房门。这里管事儿的是一个姓阚的村主任。
这个阚主任见到有人
来了,再一看李堂年站在门口,那是很热情的接待李堂年,把这二人让到屋里说话。
“阚主任,我叫左锦达,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有缘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左锦达看着这个身高一米七,瘦瘦高高,身穿红夹克,牛仔裤,四方脸,名叫阚孟庭的村主任说道。
“财神村长,您大驾光临本村,真是让本村的蓬荜生辉啊?您这是要扶贫啊?”阚孟庭眯着眼睛调侃着。
“扶贫谈不上,你在海上,家家都是捕鱼小老板,还用得着我扶贫啊?”左锦达说道。
“不要笑话我们了,你们张马营村,是丁市长钦点的致富领头羊,我们哪能跟您比啊,要说这张虎,也真是好福气,别看他平日里呜呜渣渣的像个土匪,却阴差阳错的救了一个财神爷,真是请了一尊财神爷回家,你们现在是有钱人,财大气粗啊。”阚孟庭摆摆手说道。
“不扯别的了,你们村的那个小学校不是租给李堂年经营度假村了吗?我今天是来找你,想把它买下来的,你开个价吧。”左锦达真是财大气粗,说话非常的硬气,简直就跟拿着钢凿子开山劈石一样。
“这是集体土地,我做不了主啊。”阚孟庭说道。
“噢,是这样啊?这样你马上给李镇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完事儿呢,召集一个村民大会,把事情做的公开透明,免得被人议论,你中饱私囊。呵呵呵。”左锦达乐呵呵的说道。
“行,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张虎书记,还有你财神村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要是上级批准了,村民不反对,那咱们就签合同,立字据,完事了走正规程序,过户,你们也别着急,毕竟这不是买二斤苹果,三斤葡萄那么简单。”阚孟庭说道。
“没问题。我等你们的消息。”左锦达说道。
然后阚孟庭就拨通了李镇长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这个李镇长对着电话就说道“这个事情,我还是请示一下丁市长吧,我不敢私自拍板。”
当时电话是开着免提呢,李堂年立即对着自己的堂弟没好气的说道“李伯明,就这么一点破事儿,你都不敢拍板?哥哥我遇到了难处了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哎哟喂,我的亲哥哥,官大一级压死人,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当初租这个学校,我都费了不少周折的,如今你想买下来,我当然要逐一上报的,不然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我的饭碗都能砸了。”李镇长也是十分委屈,胆怯的说道。
“行,弟弟,我也不给你添难为了,既然你做不了主,我全当走过场了,算是跟你打招呼了,我们就直接给丁市长打电话了。”李堂年说完了话,直接很生气的挂了电话。
然后李堂年直接跟阚孟庭说道“别等我弟
弟慢慢汇报了,咱直接给丁市长打电话。”
“哎,不着急李堂年,咱等着,实在不行,咱们就去陆地上看看,我听说宁县那里有一个大酒店,也是守着海边,地理位置不错,好像要转让出去。”左锦达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阚孟庭一听这话,心里就琢磨“嘿,这个财神村长,还真是货比三家,我本想着抬高价钱,结果人家不进套。”
“老左别忽悠我了,我听说了,宁县那个大酒店已经转让出去了。”阚孟庭说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转让出去了,可是接手的这家人,经营理念不行,亏本,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要低价盘给我,我都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李堂年就找我了,说啥要我帮忙,你也知道李堂年的真实情况,也着实不容易,我一心软,就舍近求远,到你这里来了。”左锦达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阚孟庭玩套路,砍价。
“既然如此,你们给我一上午的时间,这事还真得汇报一下丁市长,集体土地,归国家,出租,卖钱,都不是个人的事情。”阚孟庭说道。
“好吧,那你抓紧时间。”左锦达说道。
然后左锦达当着阚孟庭的面,对李堂年说道“李老哥,就那么一个地方,你还这么看中它,这个学校闲置多年,受海风侵袭,房屋质量肯定不行,另外根据风水学来说,那个地方不咋地,属于北方,北方是啥,玄武,玄武主水,按理说水乃是财气,但是玄武可是极寒之水,相当于剑走偏锋,祸福相依的财气,没有坐拥天下唯我独尊的命数,你驾驭不了此祸福相依的财气。”
李堂年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左锦达使眼色制止了。
这句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阚孟庭是打鱼的出身,大海上,风云变幻莫测,他很迷信的,比较相信占卜这些虚幻的东西,左锦达是投其所好的说了阚孟庭最忌讳的东西。
然后左锦达,就带领着李堂年离开了阚孟庭的办公室,走出了村委会。
“左老弟,你还会看风水?”走在街道上的李堂年问道。
“我哪会啊?学着点,此乃经商之道,欲擒故纵,你越是上赶子要,他就会坐地起价,你就要摆出一副,要也行,不要也罢的姿态,然后还要说一些他忌讳的东西,扰乱他的思维,这样一来,价钱的掌控权就在咱们这边了。”左锦达笑呵呵的说道。
果不其然,下午两点半,阚孟庭来信了,丁市长同意了,让阚孟庭跟左锦达,李堂年,还有海港阚家村的村民,协商买卖,价钱必须公道,不能因为这件事,捅出娄子。
就这么着,经过了一番利益之间的权衡,商议,当着村民们的面,公开透明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签合同,立字据,过户,这些手续算是办完
事了。
到此为止,左锦达已经在长平岛上住了两天了,最终以三百万的价钱成交,把户头过户给了李堂年。
“左老弟,从今以后,我李堂年,就跟着你干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回陆地这边的客轮上,李堂年是对左锦达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养驴厂建起来,也是你的产业,咱们联手发大财,定可成为蓬莱市乃至烟台,威海这一条海岸线上的商业界的龙头老大,其他商人想混进来几乎是不可能了。”左锦达此话一出,那是感动的李堂年这个曾经混迹江湖的家伙,泪流满面。
可是受此大恩的李堂年,说啥也不敢再白要养驴场了,他当即决定,养驴场建起来以后,户头依然是左锦达,他李堂年只是管理者,要是左锦达不这么干,就不认左锦达这个兄弟。
“好,既然如此,我左锦达就听李大哥的。”左锦达也就,就坡下驴,兜了一个大圈,即收了一员猛将,也舒舒服服的吞下了两座金山,还得了一个养驴厂。
而李堂年这一次可算是得到了社会的接纳了,得到社会的原谅了,他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就这么着,回到陆地以后,李堂年就千恩万谢的跟左锦达暂时分别了,这个李堂年去了他在蓬莱地面上,开的一个五百平方米的一个饺子馆,去视察一下工作去了。至于这里的员工,那也是一些有前科的曾经的社会人。他们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有几个还学习了一技之长,那就是厨师,尤其擅长做面点,包饺子,做面条,做驴肉蒸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