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卢广孝两个人是一溜小跑来到了棋牌室,两个人左右观望,发现张家庄的老头,老太太们要么围坐在一起打麻将,那麻将出的都带着语言背景,“一条。”这一边就说道“八万”忽然有一个张家庄的唯一人数最少的王姓的王老头喊了一句“别动,胡了。”
其他三家分别是陈姓,李姓,还有姓赵姓的村民,这三个人都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嘀咕着“王老头今天怎么手气这么好,又赢了。”
这就是麻将桌的战场,他们可不是一群赌徒,他们的赌注其实就是谁赢了,就赚输的一方一张扑克牌,就这么简单,别小看这张扑克牌,这可是老头们炫耀手气的资本,赚的越多,说明他们手气越好,可是绝对不会因为打麻将闹出不愉快的事情。
而下象棋的战场上,那也是金戈铁马,战马嘶鸣的古战场,双方互不相让的进行没有血腥味的厮杀,时不时能听到“跳马,攻卒,飞象,当头炮,将军。”这些棋盘上调兵遣将的军令。
“五爷爷最爱下象棋,可是咋没有呢?”张斌带领着卢广孝在十几桌棋盘前溜达,寻找着张坦克老爷子的身影。
“斌子,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把五爷爷整丢了。”卢广孝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别着急,根据你的描述,五爷爷对你还有戒心,你中了他的欲擒故纵之计了,他是老侦查兵出身,你跟踪他,肯定会被甩掉的。”张斌站在棋牌室的后门位置对卢广孝说道。
“看看摄像头。五爷爷,百密一疏,他忘记了棋牌室里面也有摄像头。”卢广孝看到墙角上很不起眼的一个伪装成顶棚装饰物的摄像头。
“眼力还行,一般人发现不了张家庄的摄像头。”张斌竖起大拇指赞扬卢广孝。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摄像头,刚才一抬头看到那个装饰物上面有一个小黑点,圆圆的就跟甲壳虫一样,才随口说了一句。”卢广孝说道。
接下来,张斌,卢广孝快步走到棋牌室的电脑前,调取了监控视频,张斌的眼睛仔细的搜索着五爷爷的下落,仔细程度是非常认真的,不放过任何一个从镜头前经过的人,上到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下到跟随家长进来玩耍的五六岁的孩童。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五爷爷离开了棋牌室,从后门溜走了。”张斌说这句话的时候,激动的心情,简直让他差点跳起来。
然后这二人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棋牌室,穿过后面,走进胡同,卢广孝看到曲里拐弯,如迷宫一样的胡同,愣住了,他看着好几个岔路口的胡同对张斌说道“五爷爷会走进哪个胡同啊?”
张斌手托下巴思索一番说道“五爷爷对你保持戒备心,他肯定去了民兵警务室,想查看你一个人在村子里都在干嘛?
”
此话一出,卢广孝就跟随着张斌直奔警务室,见到了还在执勤的张本东,二人一番交谈之后,张斌才知道五爷爷已经回家了,于是乎这二人立即奔着张岷桓的家跑去。
噔噔噔噔噔的上楼梯的生音传来,张斌,卢广仲,张岷桓,三个人来到了张坦克老爷子面前,张斌,卢广孝气喘吁吁的如同铁匠打铁的风箱一样呼呼呼呼的喘气。
“五爷爷,您岁数很大了,能让我们这些小辈们省省心吗?倒底是姜还是老的辣,您这个老侦查兵一通鬼斧神工一般的行动路线,把我们溜的团团转,您要是摔着,磕着,砰着了,我们上哪买后悔药去。”张斌双手掐腰的说道。
张坦克冷冷的看着卢广孝,刚要埋怨他出卖自己,私通敌国,把下酒菜的事情告诉张斌的时候,张斌就接着说道“多亏了卢广孝,他担心您的安全,一路跟随,结果您重操旧业,拿出看家本领,把人家给甩掉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嘛了?您不就是怀疑人家是侯家派来的卧底,所以欲擒故纵想暗中观察敌情吗?”
老爷子忽然面部表情从冷若冰霜,变得跟化冻的河水一样,温暖了许多。他对张斌说道“斌子,这小子再没跟您说别的事情?”
张斌摇摇头,挥挥手说道“五爷爷您还有啥幺蛾子的事情瞒着我?”
“没有,没有,我一生光明磊落,咱不干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五爷爷是摇头,摆手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时候,张家庄的大喇叭响了,村长兼职书记的张行远说道“张家庄的全体党员注意了,立即到将军崖开会,自带小板凳,上级领导有重要指示,此事十万火急,不可推脱不来。”
“军情紧急,斌子你也是退伍jūn_rén,也是党员,快跟我一起参加党支部会议。”五爷爷焦急的说道。
“五爷爷您这么大岁数了就别去了。”张斌说道。
“什么话啊,我一九三七年火线入党,是整个张家庄党龄最大的党员,凭啥不让我参加党支部会议,快去开车,咱们一起去。”张坦克一边说话一边拄着拐杖往楼下走。
此话一出,张斌一切照做,搀扶着张坦克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往楼下走去,对于张斌的关心,张坦克有点不高兴了,脸往下一沉,就跟参加追悼会一样严肃,他板着脸说道“我腿脚有那么不利索吗?这个楼梯我走了好几年了,这不是啥事没有吗?赶紧去开车,军令如山你不知道啊?共产党的一声令下,战士必须火速奔袭。”
“我的亲爷爷,您就不要逞能了,岁数不饶人,您老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去开车。”张斌说着话,已经把张坦克老爷子搀扶着走到了一楼门口了。
老爷子jūn_rén的情节,依然非常浓重,他带着焦急的心
情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张斌的到来。张岷桓赶紧上前伺候着,给老爷子拿来了珍藏多年的解放军的帽子。
老爷子把草绿色,带着红五星的帽子戴在了头上,这一身装扮,仿佛老爷子回到了年轻时代一般。
“五爷爷您别着急,斌子哥一会儿就到。”张岷桓看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大门口的张坦克说道。
“你这孩子愣头愣脑的,咋就没有你斌子哥那份细心,我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你啥时候扶着我上下楼。”张坦克说道。
“五爷爷,您不能冤枉我啊,我一搀扶着你,你就骂我,我也不敢再搀扶着你啊。”张岷桓说道。
“我骂你,是因为我不服老,但是你必须尽孝道,这是两码事儿,你没有眼力架,我的重孙子就会跟你学,长大了不懂得照顾老人。”这个古怪的可爱的老头是两头都占理,两头不吃亏的批评自己的孙子。
“行,五爷爷,我服了,以后我就算是挨巴掌,我也扶着您上楼。”张岷桓说道。
张坦克老爷子可真是古怪透顶,他脸一耷拉用手指着张岷桓说道“你怎么长了一个实心的榆木脑袋,你就不能让我住一楼,你住二楼啊?”
这一下子真让张岷桓无语了,老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绕了半天,老头就是想住一楼的卧室,所以张岷桓愣了半晌冒出一句话“五爷爷,您永远是对的,我愣头愣脑,不如斌子哥心细,您要是想更换睡觉的地方,您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见到自己的孙子心情不悦,这古怪老头忽然话锋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呵呵呵,还生五爷爷的气,吃你斌子哥的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偏向任何一个孙子,我没有子嗣,要不是你们这些本家孙子悉心照料,五爷爷哪能活这么滋润。我是想啊,卢广孝这个孩子,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我睡觉打呼噜,影响他睡觉,我住一楼西面的卧室,二楼给他住,你们一家三口住二楼东面的卧室,他住二楼西面的卧室,你俩年纪相仿也有共同语言,平日里也能聊的来。”
张岷桓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
“就你那个脑袋,扔到水里比别人的脑袋的下沉速度快二十倍。”张坦克看着自己孙子的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