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李伯明镇长在万般无奈之下,到张家庄强行开工的事情被市长丁利建知道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丁利建是刚上任的市长,为人正直,是一个好市长,身高一米七,年纪四十二岁,体重七十公斤的山东大汉。
当他知道了这个荒唐事儿以后,气的在办公室里原地转圈。
“这不是瞎搞吗?你李伯明怎么能强行开工呢?”丁利建端着茶杯面部表情是很不高兴的表情。心里头说着这句话。
想到这里,丁利建面无喜色的走到电话前拨通了李伯明的电话。
“你马上到我这里报到,一刻也不要耽搁,耽搁了,你就给我卷铺盖卷滚蛋。”丁市长隔着电话把李镇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是,我马上就到。”李镇长声音发抖的说道。
长话短说,丁市长早上八点打的电话,八点二十,这个李镇长低着头心情忐忑的走进了丁市长的办公室。
他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半晌没说话。
“谁让你坐下的,你有脸坐着吗?”坐在办公椅子上的丁市长板着个脸训斥自己的下属。
李镇长立即站起来,低着头听上司训话。
“你想干嘛?老百姓是天你不知道啊,你把天捅破了,把我们俩剁碎了拌上水泥都堵不住。”丁市长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李伯明说话了“丁市长您刚上任,不了解情况,这个张家庄民风彪悍,是历史遗留问题,刚解放的时候,方圆几十里的村庄无人敢惹,当地流传一句童谣说是张家庄人丁旺,男人好比楚霸王,女人好比扈三娘,谁若伤了他一人,一村男儿一起上。”
“那你就来硬的,跟他们死拼,你还是共产党员吗?简直就是土匪。”丁市长瞪着眼睛说道。
“这不是工期紧张吗?上级领导催的紧,底下工程落实一半了,其他村庄都支持,唯独到了张家庄卡住了,相持不下半个月了,我都快磕头叫爷爷了,可是人家就是不买账。”李镇长抬起头脸上是八字眉很无奈的说道。
“能改道吗?”丁市长说道。
李镇长摇摇头说道“改道咱们得造两座桥,北面的大河造一座,到了河对岸往西走,还得在造一座桥回到南面原来的道路上,成本会增加,还要增加以后的维护工作。”
“难道没有别的地方绕过去吗?”丁市长喝口茶说道。
“有,往南绕,穿过整个张家庄,嘿嘿不客气的说那等于在杀出一条血路,村民会跟我们拼命的。”李镇长苦笑着说道。
“你跟我说说这个张家庄到底是个啥情况,咱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工程暂且停下,出了事我顶着。”丁市长说道。
李镇长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这个张家庄的来历能追溯到清朝,这个清朝末年民国初年的时候,张家庄有一个叫张德仁的人,原本是开武馆的,为人行侠仗义,有侠
义心肠,因为时局动荡率领着一村的人把张家庄变成了土匪据点。本来村民就有尚武的习气,结果张德仁振臂一呼那是一呼百应,所以土匪据点就开张了,他们从不劫掠百姓,而是对付为富不仁的地主,欺压百姓的官府,恶霸。再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张德仁的两个儿子张云鹏张云飞率领全村的男人参加了八路军抗日打鬼子,然后参加解放战争。”
“这么说这个张家庄是英雄辈出有功于国家的英雄村。”丁市长听着故事站起身看着窗户说道。
“当时是人人叫好,不过物极必反,正是因为民风彪悍,改革开放以后,这个村子变成了老大难,因为村子里的人,性情火爆,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拉帮结派的械斗,可不是窝里斗,是一致对外的对付外村的人。周围的村子的人没少挨打,就是这个原因,划分管辖区的时候,本来张家庄归宁县管理,可是人家死活不要,无奈之下当时的蓬莱县勉为其难的收容了这个没人要的调皮捣蛋的坏孩子。”
丁市长认真的听故事,不时还会点点头,有时候还会拿笔记录下来,似乎上下级关系颠倒了一般,李镇长在开会,丁市长再听报告一样。
“丁市长,去年我们捣毁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这个黑社会老大在当地为害一方,打架斗殴,抢劫勒索无恶不作坏头顶了,曾经有人暗地里收买他让他到张家庄闹事,把村长暴打一顿,您猜这个黑社会老大说啥了。”李镇长卖个关子。
“他说啥了?”丁市长眼睛雪亮好奇的说道。
“他说,对不住哈,我怎会跟钱过不去,不过哥几个要是拿了钱去张家庄闹事,估计我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有命挣钱没命花,哥几个斗不过他们。”
“哈哈哈哈,这个张家庄还真是上下同心,肝胆相照,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水泊梁山。”丁市长听完了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市长您还笑得出来,反正这个张家庄我是没辙了,软硬不吃啊。”李镇长说道。
“我说过对症下药,我找到症结了,咱就对症下药,人家不爱财,定然有人家割舍不下的东西,走你陪我一起去张家庄,找那个张斌化解矛盾,准备继续开工。”丁市长说道。
说完了丁市长穿上西装,跟李镇长同坐一辆轿车,沿着公路,一路颠簸的来到了距离张家庄还有二里地的地方,轿车停下来了,丁市长走下车,看着满山的苹果树,心中感慨万千“战时为兵,和平为民,我这一任市长一定要解决这个老大难,让这个调皮捣蛋的坏孩子,变成遵纪守法的好村民。”
“咱们走着进村。”丁市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李镇长一溜小跑追上去说道“市长就咱俩就这么进村?要是谈不拢咱俩得横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