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庄命案多则可以隐瞒二十年,少则过不了三天,犯下的罪行,再高明的作案手法也无法阻止揭露真相的那一天,就在宁佳宇杀人藏尸坟地这件事情过去了四个月以后,国家文物考古部门接到地方通报,说在馒头山,也就是宁佳宇藏尸的那座山上发现了汉代的漆器,竹简碎片。然后考古学家就来到了馒头山进行考察,经过洛阳铲的勘测,发现这个馒头山是汉朝时期的一个诸侯王的墓葬,馒头山只是墓葬的巨大峰土堆,其实就是一个放大了几十万倍到几百万倍的坟头。
平日里老百姓只知道它是座山,却不知道它是一处墓葬。而且算命先生满嘴跑火车的告诉当地人这里的风水相当不错,适合安葬先人。当地的人就把家族墓地搬到了古代诸侯王墓葬的上面,因为他们听算命先生说,此山依山傍水,将祖先埋在这里他日必出大富大贵之人。
言归正传,还真让算命先生蒙对了,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可惜了政府要修铁路,而这座墓葬正好在铁路线上,那么国家只能进行抢救性挖掘,考古。这下可麻烦了,老百姓的祖坟势必要搬迁,于是乎就得按照政策给予老百姓一些钱财作为补贴,补贴金额是合理的,老百姓也愿意支援国家建设,就挨家挨户的迁坟,然后考古队介入给古人迁坟。再然后铁路就要开始施工。
就这样一批又一批的坟头被迁走了,迁来迁去的,坏了,出大事儿了,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命案。
咋回事呢?傻子都能想明白了,宁佳宇藏尸的那座新坟被这家的死者的后人给挖开了,这一挖开在场的人几乎吓的都尿裤子了,坟头的主人一屁股扑通一声坐地上了,他呆呆的看着两具白森森的,人体骨架,摞在一起。
“妈呀!明明已经火化了,怎么骨灰盒下面还有两具尸体,啊!鬼啊!”这个乡下人瞪着眼睛惊恐万状的大喊着。
“别慌,世上哪有鬼啊!此事有蹊跷,赶紧报警!”一个沉着冷静的中年男人推了一把惊恐万状的那个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人一下以后说道。
“对,对,对!八成是出了人命案子了,赶紧报警让警察处理!”周围的人也就跟着议论起来。最后那个回过神的人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刑警队接到了报警以后,火速赶往了案发现场,当然了潘丽娜也在现场。
“立刻封锁现场,暂停迁坟,无关人等迅速撤离”潘丽娜雷厉风行,果敢严肃的嗓音再次响起。
四周拉起了警戒线,黄色的警戒线就像一面无形的墙把无关人等全部挡在了外面,不一会儿武警部队赶到了,他们荷枪实弹的把馒头山四周封锁了。
而犯罪现场的潘丽娜,带着白手套蹲下身看着这一堆吓人的白骨头,要是换作普通的女孩,早就吓的大喊大叫了,可是潘丽娜非常的冷静的勘察这一堆死人的骨架。
“队长现场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只有一个腐烂严重的提包,里面好像有类似纸张的残存”潘丽娜向她的刑警大队长报告了自己的看法。
“骨骼有没有外伤?”刑警队长问道。
“有一副骨架靠近心脏位置的肋骨有切割痕迹,初步判断死者像是被人用类似短刀的东西,从前面或者背后给穿胸而过,扎破心脏导致死亡”潘丽娜说道。
“立刻排查尸源,先弄清楚死者身份,根据法医鉴定死者腐烂程度应该是四个月以前,你马上通报全国挨个儿地区排查有没有符合这个时间段失踪人口的”刑警队长说道。
“队长这难度系数太大了,无异于大海捞针”潘丽娜很焦急的说道。
她心里说道“谁会如此歹毒,连杀两条人命,等着吧,我一定把你揪出来,把你绳之以法,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海捞针也得捞,必须知道死者是谁才能找到突破口”刑警队长干净利落的回答了潘丽娜。
就这样潘丽娜的侦破命案的任务就开始,通过法医对骨龄的鉴定,两名死者均为男性,二十四岁左右。潘丽娜就根据这个信息进行了失踪人口的调查。整日里把潘丽娜累的焦头烂额。还好宁佳宇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她,给她精神上的鼓励,才让她坚持了下来。
调查了半个月,终于有所收获了,全国一共筛选出了六个符合这些特征的失踪人口的报告。交到了潘丽娜的手中。
潘丽娜从这六个人当中一个一个的比对,一个一个的排除终于找到了两个人。韩泳,邓钢。这个好消息被传到了公安局长的耳朵里,于是他来到了刑警队,于中午十一点在刑警大队长的办公室里召开了命案分析会,集体讨论命案的诸多疑点,找到突破口,尽快,尽早的破案为屈死的冤魂昭雪,让死者家属得到安慰,还世间一个太平盛世,让凶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是谁只要牵涉到命案当中,必须依法办事绝不姑息。
“局长韩泳,邓钢是因为偷盗超市物品被宁佳宇殴打,住院了,不过四个月以前事情已经解决了,法院接到了这二人的撤诉请求,宁佳宇给了俩小偷四十万,他们就出院回老家了,也算是私了了,怎么这又失踪了呢?我一直没想明白”潘丽娜皱着眉头对公安局长说道。
忽然潘丽娜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四个月前明查暗访小偷讹诈行为的时候,有人向她反应当天晚上听到有人喊救命,当时我睡的迷迷瞪瞪的以为是做梦,就没去理会接着睡觉去了。再后来这个村庄一对儿租房子住的人就神秘消失了,不知道是回老家了,还是死了。欠房东的房租还没给呢。联想到这里潘丽娜感觉死者很有可能是这两个小偷。
“局长我怀疑死者就是韩泳,邓钢那两个盗窃流窜犯”潘丽娜说道。
“理由是什么?”公安局长问道。
潘丽娜就把自己四个月前明查暗访来的一个细微的如同沙粒灰尘一样的线索告诉了公安局长。
“就这些,我跟你说,这俩人是流窜犯,居无定所,我们不能仅凭一声呼救就断定,死者是韩泳,邓钢,也许是夫妻吵架呢?兄弟打架打急眼了呢?”刑警队长的话就像一盆凉水浇到了潘丽娜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