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楼才发现今晚好像有些热闹,大红台子搭在一楼中央,彩带红花满楼,估计是又赶上了一次表演,这钱花的倒也不是太败家。
戚涔边四处张望着边向楼上走,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已经有很多人坐在桌子旁,或是聊天或是tiáo情,还有些已经急不可耐的懒得看表演直接向房间走去,当然更多的是不敢坐在椅子上,跑到二楼栅栏旁站位的人,乌压压一片的脑袋,虽然人多,但是戚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栅栏边的原夜。
他坐在一张小桌上,正自斟自饮着。面容冷峻,侧着脸看向一方,一眨也不眨,像是这个楼里只有那个地方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戚涔发现先他的原因倒不是什么心有灵犀蓦然回首之类的东西,而是他身旁相较于其他地方的拥挤空旷的不像话,方圆一米里他一个人,好像他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把他和别人隔绝了起来。
这楼梯不长,虽然戚涔走的很是缓慢,但是一晃神间就已经达到了三楼,也知道了原夜在看些什么。
那方向的人不少,都是些准备表演的人,然后不期然的,戚涔就看见阿戚了,阿戚身穿他常穿的红sè宽袖袍子,真跟旁边的午夜小声说着话,不是脸红欢笑打闹,这温馨的情景看的戚涔胃里暖暖的。
阿戚看起来跟他附身时并不一样,虽然外表是没有差,但是眼睛是不一样的,虽然眼睛都是传说中的死人眼,但是看起来的感觉却不同。阿戚自己的眼睛是暗淡无光的,即使现在与午夜嗤笑打闹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好像他与我们就是割离的,他把自己牢牢地圈在了一个地方,小心翼翼的去
应对其他人。而戚涔却不同,他那双眼睛像是吸收了所有光芒,所以才无法反射任何光点。他是把其他人圈在了一个地方,自己游离与其外,漫不经心与其他人交往,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却有着相似的表象。
戚涔就那么看着阿戚,再次犹豫了,自己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
发呆的时间总是飞逝的,戚涔感觉只是一瞬间,但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虽然面貌清秀但衣衫简陋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看那群艳丽的小倌们看呆了。而且一呆就是很久,旁人推他让他让路都没什么反应。
“走啦走啦。”
“开始了!”
“快快快,下楼下楼。”
在戚涔眼中静止的图片突然鲜活了起来,人们互相推搡着,挤在栅栏旁边,有些人匆匆忙忙的向下跑,有些人面带不屑的撇了撇嘴,自饮自酌的嘟囔着,一群没见识的。
还有人稳坐如山,眼神都没有移过一下,仍然盯着他认为最吸引他的方向。
戚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木的腮帮子,把带有冷汗的手在袖子上擦了擦,顶着对方的冷气在原夜对面坐了下来,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一时间两人与其他人就像是分成了两个世界,其他人都在关注着热闹的一楼,而他两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本来只有原夜一人在不间断的注视,阿戚这几个月已经习惯了,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虽然这个人除了开始与他说了几句话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但是他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他,曾经很是不习惯了,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明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世界就全变了,自己从乙等的一个快要掉级的人变成了新的四大之一,本来是自己主要客户的宰相家的沈公子全家竟然成了反贼,本来自己孑然一身小心的不予他人产生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