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戚涔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直觉的时候,原夜终于动了,他在水中把戚涔扛了起来,带出了水面,拿着随意搭在四周的柔软棉布擦干两人的身体。已经僵硬的戚涔没有任何动作,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整个人的思绪都因为冰冷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等他思绪回暖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温暖的被窝,在原夜的怀里,两人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他抬眼就能看到原夜的xiōng膛,这是才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实打实的青黑的掌印,看来真如陆源所说这家伙跟家里人闹翻了,难道真的是想与自己成亲,戚涔想到这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欢喜,不过很快这点欢喜就被他自己抛到很远的地方。
他略带愧疚的按摩着xiōng前的淤青掌印,并不使劲,他不确定有没有内伤,这个位置实在是过于靠近肺腑了,手上动作虽然带着些温情的意味,戚涔的言语却还是那般,
“我不能跟你成亲。”
戚涔靠在原夜的xiōng膛,可以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这种姿势这种亲密往往让人沉迷,但是戚涔依然很明白,在这个异样真实的梦里他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原夜没有说话,戚涔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抬眼却发现原夜睁着眼睛直盯着自己,眼中的神sè晦暗莫名,带点闪亮的光泽。
原夜在戚涔抬头那一刻说话了,“为什么?”也许是在为戚涔找个理由,也许是在为自己找个理由,原夜觉得原因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在年过三十的现在把十几岁没有的冲动全用了,其实他早就觉得戚涔不可能答应,但是他却先去做了,先去解决自己那一方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可能在bī迫对方,想到这心里的隐隐的怨恨也就没有了。
戚涔自然不知道原夜心里转了这么多个弯,他其实并没有思考原夜为什么自作主张这件事,他只是单纯的知道不管如何成亲是不能够的,这对他来说是另外一个概念。他沉默了片刻,便把一半的原因说了出来,“我答应过别人,十年之内不跟任何人确立关系。”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当然更甭提结婚。
其实那句话还有后半句,就是不能跟任何人发生性关系,戚涔开始时是迷迷糊糊间就被凌风语上了,后来以为是做梦也就放开了,当然也许这更是一种逆反心理,想要在那个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违背他,但是这种违背又有着一种底线。也许戚涔还把这种底线当做一种提示,当他心理隐隐发觉这里离梦境这个定义越来越远的时候,可以再次把他拉回这种伪装的城墙中。
“什么时候?”原夜并没有问和什么人,那并没有意义,事实上他觉得自己问什么时候都
是多余的,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十五岁那年。”戚涔这回倒是说了实话,不过这话让原夜僵硬了,因为他上看下看阿戚这具身体的年龄也就不过如此,难道他要等上八.九年吗?心念又是一转,想要把戚涔先赎出去,把他带离这里,那么八.九年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睡吧。”原夜按住戚涔的手,他有些累了,冲动这种东西是属于年轻人的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戚涔也没有多说话,闭上眼睛,很快屋内便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戚涔不知道自己这一睡,却没有再在这具身体上醒来。
再次醒来时,戚涔的头很痛,手背贴上额头,他发现自己发烧了,难道是昨晚凉水澡泡多了?很快戚涔便发现不是这样的,因为他又一次换了身体,从一个梦境中切入另一个梦境中,这回连死亡的衔接都没有,而他得到的记忆更多了,唔,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是这个身体本来也就没什么记忆。
他的记忆是一些碎片,戚涔把它们连接了起来变成了一个较为合理的故事,这个身体也叫阿七不过是数字七,这其实是个代号,他这批人有五十四个,每人都有一个编号,他们这些人从小便被集合在一起,然后进行训练,不是暗杀训练更不是什么家奴培训如果一定要有个词来定义他们的培训内容的话戚涔觉得是懂武功的通房丫头,也许还不是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