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戚涔著实会利用这一项优势,没有娘娘腔,也没有拿腔作势,更没有装腔做tiáo,话就那麽自然的说了出来,带些疲惫,带些抱怨,还有一丝丝隐晦的撒娇,加一丝丝不引人瞩目的勾人尾音。
男人的手突然停下来了,并没有因为戚涔的话感到不适,他嘴角突然勾起,捏开栗子递到戚涔的嘴边,“张嘴。”这话竟也说的宠溺无比。
戚涔直接一口吃了下去,心里却有些气闷,本以为遇见了活泼羞涩的少年,结果遇见了一个老狐狸,真是倒霉。
两人这一喂一吃之间,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栗子吃进了肚子里。
戚涔感觉到胃有了些许饱胀感,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起身,拍拍身上的浮灰,道了声再见,竟就那麽走了。
结果下次去练舞的时候又遇见男人了,戚涔笑著说好巧,心里却没有追究这是否真的是巧合。两人的相处大多时候都很安静,戚涔不说话,而男人大多数时候都在吃栗子,偶尔也会发呆,两人相处的感觉就是有没有对方差别不大。
戚涔坐在石头上,面向宽广的湖泊,黄昏的红sè映入水中,闭上眼睛,不由的吸了口气。戚涔脑中推演著即将表演的舞蹈动作,还有三天,曲子的问题他昨天刚找乐师解决了,舞蹈也编排的没有问题,但是因为一次没有练过,即使是戚涔也有些上心。
“我要走了。”男人说出了他与戚涔相处的第六句话。
戚涔睁眼,没有转身去看身後的男人,他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去哪?”
“南方,很远。”
“好。”戚涔笑了,倒不是男人走了他有多开心,也不是在高兴少了一个人白吃他的栗子,他想到了一些解决某些事的方法。
“送你。”戚涔从手里掏出一个手帕,ru白sè,不透明,质地柔软顺滑,上面绣了两朵兰花,还有两行黑sè的小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绣的,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要随身携带哦~”
男人眉角微挑,显然不相信戚涔说的话,但还是收下了手绢,丝滑的触感涌入指尖时让他微微一愣,正视的看了眼手绢,最後收进了怀里。
“给你跳支舞可好?”
男人走了,戚涔有理由怀疑对方是落荒而逃,真是狼狈呢,戚涔笑了起来,练舞的事情解决了,那块该死的武功秘籍也送了出去,真是无事一身轻啊。
没错那个手绢就是写有八部心经的那一块,戚涔
在上面绣了东西,前文说过他母亲总让他学一些他几乎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刺绣,不过现在用到了不是吗?你说那个男的把它当成定情信物了?戚涔耸耸肩,到时候再说吧,没准那时他已经醒了也说不定,那时候一切成空。
搞定一切的戚涔又一次惫懒起来,两天都赖在屋子里不愿动弹,也没有客人找他,就这样十五那一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