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一个女人毁了一辈子。
我知道,他的亡妻唤虞浅念,也知道她素爱穿绿萝裙,更知道她素日里会画什么样的妆,那天晚上是我故意这般做的,我这般苦心,我就不信,顾安心会拂了我的意。
其实偶尔一想,我也是不忍的,至少这么一个大将军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喝酒喝到醉,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就比如沈苍术,即便是大口大口喝酒,别人都喝吐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他却只有浅浅醉意。
玩弄权术的男人,怎么可能驾驭不了区区一个酒力?
他永远都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果然没出三日,他又来了,还是一样的位置,穿了一样的衣服,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斟酒,而是在这众人之中一眼就看见了我,他向我浅笑。
我亦笑盈盈的走上去与他对立而坐。
我还没说话,他倒是先开口,“那日冒昧了姑娘…”
我听到这里,竟然笑出了声音,我摇摇头道:“将军莫忘了,这里是青楼,将军不过只是玩一个女人而已,又何须庸人自扰,抱歉,将军不是庸人,将军自有七窍玲珑心。”
我看着他明明是因为想见我才来,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道:“将军说说你的妻子吧。”
他迟疑了一下,仍然是开了口。
这个故事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值得有兴趣的地方,无非就是顾安心他常年征战,自己心爱的女人却难产死在京城无人问津,他班师回朝的那一日,亦是亲手埋葬他妻儿之时,一尸两命,顾安心,他是有痛,也难怪会在青楼这个地方买醉了。
我虽然无感,但是仍然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我把将军的红颜知己演绎的淋漓尽致。
以至于当天晚上顾安心离开之后,沈苍术找到我,猩红的眸子,粗鲁捏着我的下颚,声音沙哑的问道:“你和那个顾安心是什么关系?嗯?”
看着他满眼是怒火的模样,我想着沈苍术既然说过不爱我,为何此时又这般恼怒?
大抵是因为占有欲吧,他总觉得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我和这个顾安心的关系,他自然是在乎的紧。
他一向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触碰,何况是已经玩过的女人。
我迎着他的双眸淡然如斯的说道:“我和顾将军自然是客人关系,顾将军想点我作陪,我自然不能拒绝。”
他捏住我下颚的手越发的收紧,几乎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冷冷说道:“本王的东西,任何都不可以触碰,不管他是谁…”
他有这样的反映我一点也不奇怪。
这何尝不是我利用他的一个原因?沈苍术你是有弱点的,你贪恋权势,你占有欲qiáng,这也将会成为我还击的方式。
尽管沈苍术给了我警告,但是我并没有当回事,顾安心最近来青楼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了。
这完全是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对自己的妻子是有亏欠的,何况那个夜晚我故意打扮的和他亡妻相似,有些时候他看我,就好像眼神穿透我再看另外一个灵魂一样。
我知道,顾安心应当是把对妻子的亏欠加注到了我身上。
他会风尘仆仆在下雨下雪的时候来到青楼,我给他暖上一壶清酒,他笑盈盈的笑着我,问我最近在做什么。
我很少在青楼里面接客,即便是接客也只接待达官贵人,或者是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