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我说。
斯嘉丽笑着问:“段柏文,你到底欠元气多少个一百块呀?”
“元气是谁?”他又开始一贯的装傻伎俩了。
“多吃点?”我一面说一面把我盘子里的排骨夹到他盘子里。他瞪了我一眼,我瞪回去。他横眉怒眼地说:“于池子,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偏偏????”我故意省略后面的几个字。
“啧啧啧,看不下去了,我回避。”斯嘉丽笑着,端起了盘子坐到别的位置上去。
“你记性好像很坏。”我压低声音说,“曾几何时,你还反复提醒我,要离某某远一点,渴现在,你靠得好像比谁都近哦。”
他没理我,而我们差不多同时看到,在斯嘉丽那边坐着的人,是横刀,他正在拿眼睛瞟我们这边。段柏文轻笑一声:“那边有人在等你。”
我也轻笑一声:“你想跟谁坐过去就坐过去呀,也没人拦着你。”
“你什么时候脑子里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讥讽地说。
“难道不是你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吗?”我反chún相讥。
“我看你是越来越过分了。”他说“看来你得先给我一百块,我不告诉你妈妈你这些言行举止才对。”
“我没钱。”我说,“我一个穷学生,哪里比得上那些分分钟就赚几千块的富婆。”
“好了!”他显然很不喜欢这个话题,粗鲁地打断我说,“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他是在维护她,所以才批评我的么?
明白了答案是一定的以后,我心里的酸水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我正想问他到底知道多少藏在秘密背后的真相后,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捧着饭盆出现在我的身边,他的表情看上去出奇的愤怒,他把饭盆“砰”的一声扔到桌上,气呼呼地在我身边坐下来。
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出现了——横刀,段柏文,还有我。我本指望从段柏文脸上看到一丁点儿对我痛心疾首或者是对横刀嫉妒不爽的意思,但我很失望,他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就继续低下头扒饭。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横刀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大声对他说,“竟然去酒吧那种地方胡作非为,还把自己当个学生看吗?”
啊,他疯了?他凭什么指责他?而且口气和河马一模一样!
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伸出脚在横刀的脚面上使劲踩了踩,他却像肌rou坏死了一样,继续面无表情地对他喊叫:“我警告你,你自己做这些事情不要紧,最好不要拖着于池子,她是很单纯的!”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周围吃饭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不明事理的人,一定是以为这是一场争风吃醋的好戏。此时此刻,我真想变成一枚图钉,被人用力按进墙里。
“你闭嘴!”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呵斥他。
他却浑然不觉,继续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你,还有她——”他右手一指远处还在吃饭的斯嘉丽,“你们这些人都要自觉一点,不要再闹什么笑话出来了!人,如果连起码的自律都做不到。还带坏他人,连累他人,简直是罪不可赦!“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用脚直接用力地踹他也全无作用。他还是纹丝不动地说完了所有他说的话。直到段柏文抬起头来,放下筷子,两只手鼓了一下掌,对着他说了三个字:“说得好!“
他完全没听出别人语气里面嘲弄的意思,表情还很得意,把自己当成了大侠。我则心如死灰,如果我面前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戳进横刀那愚蠢的肚子里去。
可是这种想法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当段柏文站起身来毅然走掉的时候,我却一点责怪横刀的欲望都没有了。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他经过斯嘉丽的旁边的时候,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然后斯嘉丽站起来,他们两的背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食堂的门口,像两个翅膀黏在一起的苍蝇一样,从我的视线里面逐渐消失。我的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不断发酵的面团一样难受。事已至此,我做的一切到底是在报复斯嘉丽,还是帮助斯嘉丽呢?你瞧,现在,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了。但是我最生气的却是他为了她连处分都愿意,却不愿意对横刀的横加指责做一点点的解释,只顾着向全世界宣扬了他们“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