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气结。
小童偷偷看了一眼皇帝,掩住唇角的笑意退下。
“皇上莫气,这梁总管心高气傲,臣弟怕用自己的名义请不来,故而斗胆用皇上的名头了。”文清王打开折扇在自己面前轻轻晃了晃。
梁笙来的极快,想必是小童催促过,见到皇帝,他一掀长袍跪在地上,低头弯腰:“奴才见过皇上,见过文清王爷。”
虽然皇帝真的挺想梁笙,可是周围这么多的人,尤其是文清王也在,他不好表现自己的急迫,只能冷冷说:“免礼平身,起来罢。”
“谢皇上。”
文清王突然用折扇掩住嘴角笑道:“到底是皇上面子大,这几日梁总管日日看见本王皆不曾跪下行礼,今日沾了皇上的光,却有些受宠若惊呢。”
梁笙淡淡地说:“奴才粗人一个,还望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皇帝见到梁笙也算是放了心,烦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他又同文清王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最后说:“臣弟好生歇着,朕先走了。”
文清王细细的手指将折扇合起来捏住,他的右手还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皇上真的不同梁总管多说几句话”
“咳,朕与他有甚么好说的。”皇帝伸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梁笙,后者垂着眼睑并不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是那般平板无波的神色,“对了,再过半月,孟瑕便回朝了。”
文清王道:“他此次离京怕是有一年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挥手退散众人,只留下梁笙一人在旁服侍,看着文清王眉宇间尽显愁绪:“戌国蠢蠢欲动,程鼎原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朕性子软弱无能,若不是这些年你与孟瑕他们帮衬着,还不知这炘国江山是否能被朕守住。”
梁笙眉头一挑,他们这些话也当着自己的面说,不知道是真把他当成心腹,还是故意泄露,梁笙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皇上莫要多想。”文清王安慰他,“从开国君主算到现在,你算是一代明君,何必妄自菲薄,炘国虽小,可是国富民强,他国很少侵犯,再说,有孟瑕在驻守边疆,无人敢犯。”
池孟瑕这个人梁笙有印象,他是皇帝的宠臣,非常得炘晟的信任,他今年不过二十五,已经在边疆驰骋七年,是整个炘国百姓心目中实实在在的战神。传闻他的名号一打出来便能吓退敌军五十万,可见池孟瑕的确能当的上战神这个称号。
一年前池孟瑕请命,自愿镇守边疆,临行前被皇帝亲自封为镇疆候,可自由出入皇宫,可纵马宫中,面圣可佩戴刀剑,一时间无人能比。
皇帝笑道:“这倒是。”他又道,“那日宫中设宴,朕要替孟瑕接风庆功。”
文清王道:“臣弟那日一定到。”
想了片刻,皇帝又问梁笙:“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
“一切皆好。”
“你只需教文清王爷武功便可。”
梁笙懒懒的点头,干脆连奴才都没称,直接道:“我明白。”
皇帝也不介意:“戌国最近几月动作颇大,你步步紧跟王爷,莫要让奸细钻了空子伤害了王爷。”
梁笙再点头,皇帝便住了口,不再多言,他起身,背着手回了宫,文清王笑道:“皇上交代的倒是仔细。”
“不过是担心王爷罢了。”梁笙淡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