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睁眼后自己正执笔书写,笔下的行书个个笔峰字骨,尽显锋芒。
且看春去,吹罢桃花,不见卿。
好一手让人艳羡的字,好一个文人骚客梁笙心中暗暗赞叹。
“司马大人。”门口步入一人,个子不高,白净无须,怀抱浮尘,见了他首先行了一礼。
梁笙的心咯噔一下被吊了起来,他沉声道:“何事”
“陛下派咱家来问问史记可曾撰写好了”
梁笙听罢,微微一笑:“你且等我片刻。”他用言语安抚了这个大太监,度步到了窗边,叹道:“天要亡我。”说罢,跳湖溺水而亡。
后来穿越的事情不提也罢,尚且来看这最后一世。
梁笙最后一次睁开了眼睛,这次他是跪着的。
他抬头向前方看去,上面端坐的天子不怒自威,什么模样梁笙隔了老远倒是看不真切,只看见他头上的珠帘晃个不停。
想必这次的身份又是离太监不远了,梁笙有些惆怅的叹罢,却又认命了。死了这么多回,来来去去都逃不脱这阉人的身份,他这次懒得再死了。梁笙懒洋洋的想着,反正下次肯定也还是阉人。
“罢了,梁总管起来罢。”那天子长叹一声,拂袖而去,独留梁笙一人跪在这空旷寂寞的大厅。
梁笙默默的站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穿越这么多回,也算是有了一些见识,自己这新壳子还附赠了高深的内力,想必武功招式也是有一些的,只不过自己要从头学起了。
所幸之前的穿越也让他学了几招,兴许够用了。
梁笙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见那天子去而复返,站在上面有些恼怒的怒视他:“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随朕过来”
梁笙一弯腰:“遵命。”
声音不尖不细,反而低沉悦耳,倒不是梁笙想象中那种太监音,难道他这世不是阉人么,梁笙此刻也不好多做动作来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那阉割之人。皇帝也不计较他的失礼,只是故作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
梁笙心中好奇,却不作声,只默默跟在皇帝身后。两人出了大厅,门外候着的太监宫女急忙执着琉璃灯在前引路。
在里面还不觉得,出来才发现此刻天色早已暗沉,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在微寒的九月带着一股冷冽的味道。
皇帝走的快,梁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他这才发觉自己既没有怀抱浮尘也没有长长的指甲和纤细柔弱的身躯,他心中越发的好奇难耐,只不过想着皇帝唤他总管,也就多多少少明白了自己可能依旧是太监。
穿过灰暗不明的走廊和院落,小太监在一处宫殿前停了步子,伸手推开大门,皇帝脚步不停走了进去,梁笙顿了顿,抬眼瞅了瞅头顶上的牌匾,上写着浴龙池。顾名思义,皇帝洗澡的地方,干净利落简单粗暴,他抬腿也跟在皇帝身后进去。
这皇帝做什么这么着急,到像是赶着洞房一样,梁笙在心里嗤笑一声在门口站立不动。
“关上门,过来。”
梁笙关了门绕过层层帐幔,便看见了皇帝洗澡的浴池,白玉打造,低调的奢华,四个金色的龙头向里面呼噜噜的吐水,梁笙怎么看都觉得像土豪。
皇帝此刻还没有下水,他张开双臂看着梁笙:“替朕宽衣。”
皇帝看起来不到三十,大概也是保养得当,皮肤在四周夜明珠明亮柔和的光芒下更显得白皙细腻,梁笙走过去准备解开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