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急躁,连路都走不好,布鞋数不清多少次踩入水坑,她能感到布料如海绵般迅速吸收水份,浸得饱饱的,两脚走起路来有分沉重感,而且浆着皮肤,脱鞋子後一定脱皮。唯有闷到午饭时间,才去附近的店买一双拖鞋。可是这里是铜锣湾,名店比比皆是,要去一双二三十元有交易的街坊装胶拖,g本没可能,况且冬天还有谁要穿胶拖鞋
唉,屌那星,一早起来没一件顺心的事。粗口,漠漠很少说出口,大多憋在心里。
开始连思路也不清晰,雨伞失去它的意义与功能,漠漠感到颊边的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颊上,比较幸运的是她不化妆,就不用担心妆容会否融掉。她的皮肤太敏感,短暂上妆倒没问题,但妆容保持大半日,皮肤便开始发痒、起红点,渐渐就不在自己脸上施脂粉。
转入直路,冒冒失失的冲进店里,她也成了一只落汤。店长为她接过伞,要她到厕所洗个脸,幸好客人还未到。漠漠想简短解释她迟到的原因:抱歉,我刚在地铁碰上一个泼妇,我见她在骂一个女孩不给她让座,又见那女孩可怜、好像不怎麽懂得帮自己解围,我就忍不住跟那女人理论一下,没想到坐过了站,就
行行,你一向爱管闲事,快去整理一下。店长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瘦削男人,看得出年轻时也大概是个英挺男子,倒是不爱说话。漠漠在厕所洗个脸,用有点粗糙的毛巾用力擦几下脸,神清气爽。踏出厕所,湿透的布鞋在铺着酒红色地垫的地下,留下一个个不甚雅观的鞋印。店里长年弥漫着一股清淡的甜香,如糖果,轻浮柔软的幸福与梦幻,就像婚姻本身。这是老板娘近期最爱的香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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