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连忙朝江凌苑感激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搀着左少渊进门。
“少nǎinǎi,上校,那你们聊!”
门扉紧闭,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安静地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清。
江凌苑就这么站着,淡淡地看向坐到了床边的男人。
“凌苑,对不起。”左少渊忽地起身,一把用力地将她揽进怀里。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压在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xiōng膛上,力道之大,连江凌苑都感受到了一丝丝紧绷。
她下意识地撑着男人没有受伤的肩膀,整个人从那怀中微微退开,qiáng制性地让两人身体之间空出一些空隙来。
“凌苑、凌苑……”
低低沉沉的嗓音,宛如呢喃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分明不疾不徐,却总让她感受到一股急迫,催促她的心跳如擂鼓。
江凌苑抿了抿chún,微微的蹙眉,“伤刚好不宜久站,你还是坐下休息吧。”
“请你接受我的道歉,凌苑。”男人不依不饶,固执地揽着她的腰,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将两人紧紧相贴。
“在道歉之前,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些解释?”
话音落下,男人的神情陡然晕开一丝欣喜,冷峻的脸上缓缓扯开chún角,仿佛要用力压低了声音才能克制住心头的狂喜一般。
“可以么?”
江凌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思绪尽数消散,一双潋滟流光的谍眼之中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难道,我们要永远这样僵持下去吗?”
这些日子以来,这男人一直在试图接近她,用着许许多多笨拙的方式,一万分的怨怒,在这一天天的时间里逐渐消失无几。
“谢谢你,凌苑。”
左少渊垂眼,深深地看进怀中女人的眼里,那双眼睛里的神sè,从未改变。
当初有多少感情,如今并没有半点改变。
她还是他的。
真好……
窗外的亮光一点点西斜,直至华灯初上。
江凌苑呆坐在一旁。
左少渊的话还一点点地回荡在耳边,仿佛好听的魔咒一般。
多年前,他是大名鼎鼎的北美令主,这一层身份从来没有第二个不相干的人知道。
但左老爷子是个例外。
这一层身份伴随左少渊多年,左老爷子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华夏人,当年的tiáo令,是左老爷子所下。
与她的猜测有所出入,当年对外公的暗杀并不是华夏政府所为,跟别的yīn谋阳谋也扯不上干系。
“那是我的唯一一次失误。”
外有传言,北美令主从无失手。
这一次,是一个意外中的例外。
左老爷子所下的暗杀令,目标也并非是江老爷子。
“我记得那时外公重病初愈,是师父救了他老人家一命,可眼看着刚要好起来了,却又差点丧命于暗杀……”
江凌苑眯着眼,眸中一片恍惚。
前后的一切,逐渐穿chā了起来。
江老爷子病危,她的师父冯淳化医手逢春,而后来北美令主孤身入西欧执行暗杀令,分明是冲着冯淳化去的,最后险些杀了的却变成了她的外公。
中间的曲折,她已经不必再问。
左少渊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