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放心。”
“少渊那边呢?”
“大少爷那边……我最近无法chā手了。”
“什么?”男人猛地转过身,一张脸被掩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张薄chún上下微动,脸上连着下巴的肌rou随着突然的拔高声音而加剧了抖动。
“这件事本来是想向您汇报的,只是这两天宅子里来来回回的情况紧张,我担心出什么意外所以……”
“为什么?”
垂首的男人语tiáo忐忑,顿了顿犹豫道:
“因为大少爷的病都是少nǎinǎi全权在治疗,从定期检查到每日的用药,少nǎinǎi自从进门之后从来没有让人chā手。”
“江凌苑?”提及这个名字,男人的嗓音略微沉了沉,神sè略微有些凝重,“除了这些,还有呢?”
“不过大少爷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就算我们不chā手,少nǎinǎi医术再高明也是需要一段时日的,另外这边……她无论如何都已经无力回天,所以您也就不必要太担心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仰头的瞬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叶,目光随之微微闪烁,良久开口:
“下去吧。”
“是。”
江凌苑带着江老爷子,一行几人在左家老宅门前下了车。
先前在江家老宅里,江老爷子和左少渊两人将她屏退在外,两个气场十分奇怪的人独自谈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等得快要没了耐心方才出门。
再出门时,江老爷子对左少渊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甚至连她都没能劝动的事儿,老爷子自己就提了出来。
朱铭扬着一脸普天同庆的笑意,在老爷子主动说要亲自来左家老宅时,连忙搀扶着老人上了车,一路开向左家。
左少渊由于中午喝了太多酒显得脸sè不太好看,江凌苑心里疑惑归疑惑,但更加担心的是他这副病得不轻的身子。
“没事吧?”趁着朱铭扶着江老爷子的空挡,江凌苑担忧地牵起左少渊的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现异常才略微放了心。
“嗯。”男人勾chún,一手覆上她的,步伐稳健地进门。
江老爷子意味莫名地轻哼了一声,见得自家外孙女利落地松了他的手,鼻孔朝天地险些没蹦出一句吃里扒外。
穿过前厅,径直朝左老爷子的病房而去。
走在最前面的江老爷子步伐越发放慢,目光若有似无地转过周围的院子,在看向后院的射击场时,似乎感慨地轻叹了一声。
房门近在眼前,被人一手推开。
房内,半靠在床头的左老爷子一愣,略显浑浊的老眼抬起,猝不及防地瞪大了一圈。
一阵静默无声的对视,两个老人之间的气氛安静祥和,好似一场世纪会晤,仿佛开口便会撕裂某种东西一般,谁也未曾先出声。
江凌苑转眼,与左少渊暗暗对视,悄然地携手离开。
“之前你和外公说什么了?”牵着手一路回到房间,她忽地想起这一茬。
“嗯?”男人愣了片刻,不置可否地笑道:
“无非是一些保证之类的豪言壮语,外公把你看得很重,而且一直对当年左家的退婚耿耿于怀。”
“就这些?”
“否则呢?”
江凌苑挑眉,将信将疑地扯了扯嘴角,她在心理学领域的造化已然登峰,自然能够感受得到身侧的男人并未说实话。
左少渊向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谎,就连平时蹩脚的甜言蜜语也是完全出自真心的,他,不擅长撒谎,这世上也没人有资格让他为之说谎。
“如果外公是一两句保证就能打动的人,你觉得我会这么久不敢带你去见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