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些游移不定。
“大老爷。”门口,适时传来席医生的声音。
“少渊回来了?”左南庭一袭单薄风衣,大步而来,目光在扫过左少渊与江凌苑交握的手时,补上一句:
“江小姐。”
江凌苑几不可见地蹙眉,礼貌性地起身回了个招呼:“大伯。”
这不卑不亢的一个称呼顿时吓着了随后进门的几人,连同左南庭也是眉峰一跳,有些意外地转眼:
“江小姐这是?”
“凌苑是我的妻子。”左少渊冷沉的语tiáo响起,冷然视线掠过来人。
“左家儿女娶妻嫁人,可是经过族内议会的。”订婚则已,结婚这种事情定然是堂堂正正地礼数齐备,示众人,入族谱,方为过门。
左家历来的规矩也是如此,否则左少渊从小受尽老爷子的宠爱,为何其母白霜却始终不能归入左家?
左南庭的长相沿袭了左家人一贯的人高马大,尽管已经人近中年,仍旧气势不凡,加上常年在海军部队的风吹日晒,整个人站在房内带来的压迫力非同一般。
左少渊同样起身,不算小的房间内当即显得bī仄起来,两股若有似无的威压环绕着,另外几人的脸sè不自觉微变。
“父亲和爷爷都已经知晓。”
“什么时候的事?”左南庭作为左老爷子的长子,是除老爷子之外权力最高的掌权者,此时的言语显然也就多了些许质问。
左穆与丹诗琴二人也随后进门,正听得这番质疑之语。
“大哥。”左穆从来比较怵自己这位兄长,倒是丹诗琴揽着左穆的手臂,见此接话道:
“这都是好一阵儿的事情了,最初少渊的暂时隐婚也是爸的意思,咱们少渊一开始可连我们两口子都没说呢!”
不管再如何看不起江凌苑,也不论以前究竟有着怎样的过节,这个时候都绝不能在外家面前出什么篓子。
毕竟左老爷子一旦挺不过这一关,她和左穆可就只能仰仗左少渊这个独苗子,这偌大的左家最终究竟落到谁的手里,还有着很大的悬念!
江凌苑眯了眯眼,敏锐地察觉出丹诗琴的想法,轻声道:
“我与少渊是两厢情愿,加上爷爷一直以来的祝福,所以就事先把婚结了,至于其他形式上的事情,就如爷爷所说,后面我们会一一补上的。”
一口一个左老爷子挂在左边,显然是非常明智的。
丹诗琴和左穆二人站在一旁,这下倒是对江凌苑的表现十分满意。
左南庭身后,左璇一身干练的军装,见此出列道:
“这么说,江小姐现在已经算是我的嫂子了?”
房内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惊醒了刚刚沉睡不久的左老爷子。
“都出去。”床上,老人羸弱的声音传出。
原本不算和谐的气息瞬间消退下来,左南庭面无表情地朝老爷子弯腰鞠了一躬,深深地看了江凌苑与左少渊一眼。
“父亲,您好好休息。”
“各位都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了老首长休息!”席医生适时地站出来,完全未受刚才的气氛所影响,笑着朝众人道。
“等等。”江凌苑微微蹙眉,轻声道:“我想留下来给爷爷做个全面检查。”
正欲离去的众人虽然略觉怪异,倒也没有理会,连丹诗琴也只是瞧了瞧面带忧sè的江凌苑,转身出了门。
门口,左南庭高大的身躯微顿,一贯yīn戾的目光从房内收回。
搬来了常用的药箱,江凌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越是到后来,一双好看的秀眉越是皱得紧紧地,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少nǎinǎi,是否有什么问题?”一旁,席医生忐忑的声音传来,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江凌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