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动作下来,两个人都累得够呛。
浴室中热气缭绕,左少渊悄无声息地扬眉,盯着那转身仓皇出了门的身影,眼中泛起满满的笑意。
在山上一连呆了十来天,她的tiáo理方法虽不见太大成效,但至少后面几天终于避免了‘没力气’的状况发生。
在山上闲来无事,江凌苑把江遇秦留下的东西梳理了一下,逐渐开始接手江家的事务。
左少渊的身体略微有了一点好转,可却没有让人看到能够痊愈的希望。
她一面在山上着手处理江家生意上的事情,一面开始重新制定对左少渊的治疗方案。
“凌苑。”白姨拎着一个盒子进门递给江凌苑。
“白姨,这是?”
“这是我给南南和小意设计的几套衣物,许久没见他们了,还挺想念的。”
“谢谢白姨。”
“不要这么客气。”
白姨慈爱地拍了拍江凌苑的肩,语气不无感慨,“这些天能看出来,少渊对你是真的放在心上了,他终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我这个做……长辈的心里特别高兴。”
左少渊早已将他和白姨的关系告诉了她,但白姨却是不知道的,所以硬生生把‘母亲’两个字换成了不轻不重的长辈。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是如何做到离开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来任由他口口声声叫别人母亲,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远居在山上。
江凌苑忽然有些恻隐之心,也有些佩服眼前的女人。
“少渊从来没有带谁来过我这里,你是他第一个带过来的女孩子,那时你还是兰家的少夫人,这个我知道一点。”
“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治愈左上校的病,并没有其他想法……”她犹豫着,半是坦白半是安抚地道。
看丹诗琴的反应就能看出几分了,任凭哪一个母亲,大概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带一个已婚有娃的女人进门吧?
“傻孩子,我倒是巴不得你有点其他想法呢!”见她面带尴尬,白姨神sè黯然了一下,“我相信,少渊也是这么想的。”
江凌苑抿了抿chún,自认说不出什么‘左上校是堂堂京云太子爷,我自知身份云泥之别无法高攀’之类的话。
却也无法否认,她的身份确实远远不及左少渊,这一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如此。
不想太过靠近他,更多是顾虑着一旦那男人恢复了当年的记忆会变成什么样、抑或在危机暗伏的眼下她根本不敢继续接近他。
哪一个所占的比重更大,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左少渊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就算在没有恢复记忆之时,也是有过触动的,但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没有接受少渊自有你的道理。”见她没有接话的意思,白姨小小的失望过后释怀地笑了笑。
“不过凌苑,少渊的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不会掺杂半点虚情假意,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都希望你能认真地感受他对你的感情。”
“少渊长这么大,只在我面前提起过两个女孩子,第一个是四年前……那一次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因为那份感情险些丢了半条命,后来我发现他再也想不起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了。”
所以四年来我也从不敢在他面前提及这件事,而这一次……我作为一个长辈,只盼着他能求得一个圆满。
江凌苑垂眼,默然不语。
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是她。这一点谁都不知,只有她自己清楚。
越是这样,就越是不知该如何安放心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