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神情陡然变得凝重几分,顿了片刻沉声道:“节哀。”
“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听筒中传来的嗓音除了有些沙哑之外不见太大的异样,在确保那声音不是在故作正常后,他绷紧的心神略微松了松,“嗯,有没有好好吃饭?”
江凌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点头:“吃了。”
“撒谎。”
“……有点饿,一会儿就吃。”
“现在去吃,听话。”
“知道了,你送南南和小意过来吧,刚好过来一块吃饭。”分明是沉闷的气氛,被这绕指般的温柔无端端冲散了几分,她紧抿的chún角不自觉地微勾,心中豁然开朗。
“嗯。”
电话挂断,朱铭站在一旁见自家上校神sè是满满的不对,顿时有些疑惑:“上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要知道,能让他家上校露出这样的异常表情,那指不定得是什么大事儿了。
“江遇秦死了。”
“啊?”朱铭顿时也失了声,连语气都磕巴了一下,“不、不可能的啊!”
“凌苑刚才的电话。”
“可他明明不该是现在就……咱们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的!”
“这两天,有些忽略了江家。”
“知道了上校……我马上去查!”
江家家主之死,京云城转眼间传得沸沸扬扬。
江凌苑以女主人的身份,带着南随和北意主持江遇秦的丧礼,江亦默留在一旁帮衬。
另一头雷格的事情还吊着,约定好的两天时间眼看已经飞快过去了一整天。
算起来,她既没筹够八个亿,也没能想出救雷格的办法。
拍卖会上的那个男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并没有催促或者做出别的举动,但她知道,这两天的期限一到,他一定能说到做到。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说的就是她眼下的情况。
饭桌上,左少渊眼见身侧的人神sè凝重,心神领会般沉声道:
“八个亿的现金,我已经在替你准备了,不用急,先安心处理好你父亲的后事。”
她向来不必多说,面前的男人就能轻松知道自己的想法,江凌苑烦闷地揉了揉眉头,心里的沉重感却只增不减。
“左少渊。”
男人抬眼,示意她继续说。
“我父亲的事,你早就知道吧?”
从上次江亦默在商宴上说起江遇秦的事,到现在江遇秦的突然离世,这男人从来没有过该有的半点意外。
左少渊神sè微顿,对她突然的质疑有些措手不及,“不久前知道的。”
没有在一早告诉她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只不过查出了些许皮毛,二是没有想到江遇秦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去世。
他略一沉吟,认真地盯着江凌苑道:“这件事,我不是有意瞒你。”
明显能察觉到男人言辞之间的紧张,抬眼看去那张生人勿进的面庞上,挂着几分突兀的歉意。
她抿chún,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嗯?”
“我只是想问问,关于我爸体内病毒的事情,你查到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