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远了两步,正想出声,却听得左少渊居高临下地出了声:
“兰枫?”
兰枫的头皮略微发麻,但一想到江凌苑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就格外的气,当即硬挺着答了一句:“左上校有何指教?”
“作为男人动手打自己的妻子,恐怕不是一个大家族继承人该做的事情。”
此话一出,不止是江凌苑,在场的其他几人也顿时一愣。
这位爷像是会管男人打老婆这种芝麻小事的人?可偏偏还挑着这个梗入手了,而且一句话说得让人无地自容。
“左上校可误会了,您可能不了解我这位嫂子的人品,我哥这么做也不过是一时失手,可她,经常背着我哥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兰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您根本不必可怜她!”
兰韵恨恨地出声了,反正这个左大少从头到尾似乎就没看上过她,可江凌苑这一次竟然被父亲撞见了,她一定得抓住机会让她得到教训!
第一次看见这种因为看不惯自己的嫂子、就着急把家丑摊给外人看的;兰劲雄的脸sè黑得反光了,当下扬手怒道:
“韵儿,还不住口!”
“父亲!您都亲眼看见了,还要袒护这个女人吗?”
不待兰劲雄继续说,左少渊已经伸出手,搭上了江凌苑的肩膀
兰枫眼睛都看直了,气得xiōng口急速起伏,不敢冒犯那尊大佛只好换个人针对:“江凌苑!”
江凌苑不悦地拂开那快要指上自己鼻尖的手指,这才出声,“你们看见什么了?”
语tiáo淡淡地,根本没有被面前几人的情绪感染半点,尽管,今天这一耳光挨得实在让她憋屈。
想到这个,她二话不说把一切归到了左少渊身上;要不是这个男人神经病一样地对她动了武、又抱着她上下其手,最重要的是,她因为他生生挨了兰枫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江凌苑,到了现在你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她不该理直气壮么?”左少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咸不淡却沾染了无尽的威压,“我今天来兰家,是为了跟兰少nǎinǎi道谢。”
“道谢?”
“兰少nǎinǎi上午帮我抓获了一名毒贩,而且因此受了伤,功劳不浅。”
“所以她就胆敢勾引您了?”兰韵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位爷头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竟然都是为江凌苑辩护。
江凌苑仍旧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闻言接话道:“勾引?就凭妹妹你的这句话,我能告你诬陷。”
兰劲雄头痛地摇了摇头,既不敢在左少渊面前太过造次,又实在被眼下的状况震惊得无以复加,“既然左上校都说了是误会,自然没有不可信的道理,只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少nǎinǎi的脚受了伤,刚才险些跌倒,我不过是伸手扶了一把。”不过三言两语,原来的‘搂抱着’就变成了‘扶一把’。
兰劲雄面sè没有半点犹疑,当即信了,“我替凌苑多谢左上校了,今天这都是一场误会,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江凌苑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对这个随口就能胡说八道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谁说京云城至高无上的太子爷就为人正经?这男人简直比她还能扯,而且还扯得让人不敢反驳!
不待她惊叹完,头顶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兰少nǎinǎi跟我走一趟。”
“不去!”她动了动chún,毫不犹豫地拒绝。
“事情既因我而起,我自然要替你治好伤。”左少渊的神sè要多严肃有多严肃,“我左少渊,从不欠人情。”
后面这句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兰劲雄果断地挥手,一心想着赶紧送走这尊神,“既然左上校一番好意,凌苑你就不要推脱了,去吧!”
江凌苑勉qiáng地被男人塞进车里,然后纯黑sè的迈巴赫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父亲!”眼看着车子驶离兰家,兰枫的面sè已经难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