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个这副模样?”刘宏平日里对待下人还是很和气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满院子的人,见到自己会吓成这样。
“少,少爷。新,新娘跑,跑啦。如今新房里只有一个,一个被捆住的丫鬟啊!”几个老婆子大哭道。
“怎么可能?”刘宏摆了摆手笑道。这不是戏文里的故事吗?
“是真的,是真的!”一堆丫鬟哭的不能自己,显然是被后果吓坏了。
刘宏脸sè一变,立刻冲进了新房。
龙凤花烛高高燃起,满屋子红装玉裹,喜气洋洋。大红纱帐里,两人的喜床之上却只有一个一身喜服,却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丫头。满脸泪痕地瘫在床上。那不是自己妻子的贴身丫鬟雪雁吗?
“自己新婚妻子去哪了?”刘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接着便是一股滔天怒火升腾而起,直冲脑门。
“你家小姐去哪了,说!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说!不说,我绝不介意杀了你。”刘宏状若疯虎,一把抓起了床上犹在啼哭的丫鬟,掐住小丫鬟的喉咙大吼道。
“我,我不知道”小丫鬟也哭的不能自己。一边挣扎一边咳嗽着,却咬着牙不肯透漏半点真相。
“去,把老爷和夫人叫来,不要声张。既然你不说,我就把你送到官府,严刑拷打之下,不死也残。看你嘴硬还是骨头硬!”刘宏现在全没了平日里半点的温文尔雅,红彤彤地一双眼睛看起来份外吓人。
小丫头吓坏了,哭得更厉害了。
“再不说,你就没机会了。你若求死,我也只能成全你。就算我不拿你怎么样。你们小姐家人也不会放过你。你可想清楚。这么大一件事情,你一个小小丫鬟担不担得起啊!”刘洪忽然放下了一音量,状似平和地劝道。说完还递给了小丫头一个手帕,让她擦一擦眼泪。只是说话的内容却不那么“平和”了。
刘老爷来了,刘夫人也来了。整个小院被团团封锁。一点消息也不敢外传。刘府前面宾客如云,喜气洋洋。刘府后院,满院子下人禁若寒蝉,一脸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说。
“噗!噗!”那是木棍击打在人肉身上的声音。刘老爷面sè铁青,刘夫人一脸煞气。小丫鬟和满院子下人都被捆在了凳子上。这里面有一半都是那位落跑新娘的陪嫁家人。一杖又一杖。打的皮开肉烂。却被堵住了嘴巴。闷哼不已。
刘宏闭着眼睛,假装看不见,也听不见。怒火攻心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任由自己母亲执行家法,严刑bī供。
不是每一个人都不怕死的,也不是每一个人的骨头都那么硬的。终于有人熬不住刑罚开口了。
”呜呜呜!老奴实在冤枉啊!这是小姐自己的主意,我们也是被bī不过啊!我们冤枉啊,我们也劝过小姐,可没想到她会来真的啊!“一个老婆子哭诉道。
”到底怎么回事?“刘宏红着眼睛急切chā嘴问道。
”是小姐喜欢上了一个唱戏的,叫刘小生。他们可能,可能一起跑了。“老婆子答道。
”跑去哪了!“刘宏一听到答案,尽管已经有了诸多猜测,可真知道了答案,可还是觉得心里突然一阵冰凉。
”他们可能去,去浙江了,那个刘小生就是浙江人。“老婆子连忙回答道。
”岂有此理,来啊,全部送到衙门去。奇耻大辱,简直混账!“刘老爷气的三尸bào跳。大吼起来。
人群里一阵惊呼求饶声,这年代的衙门就是个鬼门关啊!跟何况这等事情进了衙门,一群家奴就是有死没活。丫鬟婆子们哭的不能自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少爷,少爷,求求您,让老爷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bī不得已啊!求求您了。”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小丫头突然冲开了刘府家丁的包围,跑到刘宏跟前,抱着刘宏的大腿哭求了起来。
这丫头还是个小孩子啊!刘宏看了看脚边一脸惊恐欲绝的小脸,那还没长开的小脸上泪水涟涟。跟着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的目光。
“哎!”刘宏一阵不忍。叹了口气道:“父亲,放了他们吧!他们只是些下人,哪能管的了自己主人家的事情。或许他们真的只是被蒙蔽了。”
“宏儿,你“刘老爷一阵气急,待看到刘宏一副心丧若死的模样。心一软,叹了口气地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也长大了。这个家迟早都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吧!“刘老爷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的样子,在刘夫人的搀扶下唉声叹气地走了。
“刘成,你带人看住他们。在这院子里别乱跑。也别短了他们的吃喝就是。”刘宏对着一个家丁吩咐道。
“你好狠的心啊”刘宏看着一屋子凄凄惨惨的下人。这些好些都是伺候自己落跑新娘好些年的丫鬟婆子。却被如此轻易地推进了鬼门关。若不是自己,恐怕这个世上瞬间又要多出十几条冤魂吧!
“刘仁,刘义。去把本少爷的马牵到大门外去。”刘宏吩咐自己的跟班道。自己却跑到屋子里拿出一把平日里练武的宝剑,匆匆出了门。
“少爷等等我们”。刘宏二话不说,带剑骑马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下,就跑了出去。后面一帮子家跟班护卫一看架势不对。立刻留下一个人去报告老爷。其余的人立刻纷纷冲到马概里牵出马,一路寻着痕迹追了过去。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了码头上。一打听才知道最近倒是没有客船去浙江。一行人大松了一口气。立刻tiáo转了马头,开始沿着官道一路直追而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