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罗美娟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垂着头没再说话，只是眼神怨毒，两只手的指甲都快把掌心给掐破了。

身为堂堂沈家的主母却要受这样的气，自从沈涅这个小贱种长大之后，就处处跟她作对，无时不刻都在给她下脸，她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当真憋屈得很。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儿子还羽翼未丰，她早就忍不下去了！

偏偏沈涅还觉得不解气，回头就对程旖柔道，“老婆，你说你要真是个克亲命那多好，正好能帮为夫克一克某些作乱的妖魔鬼怪。”

这话说得！

程旖柔嘴角一抽，刚想开口，就又听到他似真似假地又叹了口气，“结果你偏偏是个命好又旺夫的，看来暂时是没办法帮为夫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了。”

“……”还不知道自己‘八字硬’的名头能这么用的程旖柔沉默了下，抬头看了眼气得脸都扭曲了，却偏偏又没法发作出来的沈忠军和罗美娟，莫名觉得想笑。

敢情他这是在变着法子给她出气呢。

“好了，”一直都在做壁上观的沈长生这时候终于睁开眼，“都少说两句，家丑不外扬的道理难道不懂吗？”

“爷爷，丑事是丑事，它是永远不会变的。”沈涅回道，只不过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还当你眼里已经看不见我这个老头子了呢，进来半天就顾着给媳妇出气，连声招呼都不打。”沈长生看着从小养在身边的大孙子，没好气道，“现在气顺了，知道喊爷爷了？”

“那是当然。”沈涅半点不觉得理亏，回头又把程旖柔给搂紧了一些，“爷爷你德高望重，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但我老婆可就一个人，我要是不帮她，她还不得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啊？”

“你这臭小子！”沈长生忍不住骂了句，眼里却是带着笑的，显见对这个大孙子有多满意。

连带对程旖柔匜爱屋及乌了，“既然这小子已经娶了你，那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有谁欺负你的，尽管来找爷爷。”这就算是变相地承认程旖柔的身份了。

“谢谢爷爷，我会的。”

程旖柔也不跟他客气，这么粗一根大腿，不赶紧抱着除非她傻了。

但是她高兴了，有人就该不满了。

“爸！”沈忠军叫道，“什么叫做一家人？这个女人怎么配当我们沈家的媳妇？如果她嫁进沈来，那叶家该怎么办？叶家……”

“闭嘴！”沈老爷子重重地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对这个脑回路简单的草包儿子简直恨铁不成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今天出门前你们跟我保证过什么？”沈老爷子脸sè发黑，冷冷地瞪着儿子儿媳，“现在人也看过了，话也说完了，没什么事就赶紧滚回去！”

“……”沈忠军跟罗美娟还不敢反抗他，只能灰溜溜地被赶出去了。

沈老爷子这才回头对沈涅道，“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看孙媳妇的，既然人已经看完，那我也就准备回去了，你们在外面奔波一天估计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爷爷！”程旖柔下意识喊了一声。

见沈长生回过头，便站起身鼓起勇气道，“既然爷爷是来看孙媳妇儿，那我们就更不可能让你现在就走了。您大老远地跑过来，我们总不能让您就这么回去吧？起码也要在这里住个几天，让我给您做几顿饭才行。”

话说完，又看向沈涅，示意他赶紧开口帮忙。

后者轻咳两声，也跟着道，“爷爷，阿柔做饭的手艺还不错，您要不就留下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