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旖柔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拿手去碰那小小的一团。

猫是认得气味的，她怕自己碰了两只小猫，会让猫妈妈反感自己的孩子。

方郁白见她喜欢，顺口便问了句，“你想养猫吗？”

“想，一直都想！”

程旖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着头，但是很快，脸上雀跃的神sè却又褪去了。

第38章 长得很jīng神

以前她也不是没带过流浪的小猫小狗回家，但最后几乎毫无例外地全让程父给打伤丢了出去，其中有一只小nǎi猫甚至因此死掉了。

她难过自责了好久，从此就再也不敢往家里带任何小动物了，生怕这样反倒会害了他们。

至于沈涅……他家里除了那些巡逻犬之外再没有其他小动物，想来应该也不会喜欢猫狗的吧。

方郁白奇怪地看着她突然黯然下来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程旖柔摇了摇头，蹲下身看着两只已经安静下来的小nǎi猫，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现在还养不了。”

方郁白眼神闪了闪，“是怕家里人不肯吗？”

“他们……”

程旖柔张了张嘴，想起亲生父母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决绝，和把她‘卖’给沈涅时的贪婪嘴脸，最后还是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她早就没有所谓的家里人了。

“我只是顺口问问，如果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方郁白看出她的为难，便体贴地没再继续问下去，“要不这样吧，我先把他们一家三口带回去养着，什么时候你有空了可以到我那边去看看他们，或者我把他们带出来和你见面也行。”

程旖柔想了下，这个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方郁白平时都会来给流浪猫喂食，应该也是喜欢小动物的，小nǎi猫跟着他应该会被照顾得很好才对。

“那他们就麻烦你了，方先生。”程旖柔真心实意地朝他道谢。

“叫我郁白吧，老是喊先生小姐的实在太见外了。”方郁白笑道，双眼微微眯起，脸颊边的酒窝很是明显，“如果程小姐不介意的话，。”

程旖柔抬手将掉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塞回耳后，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脸来，“嗯，没问题，方先……郁白。”

方郁白神情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脸上。

明明是那么害羞胆小又不起眼的人，垂着头站在一边的时候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但是当她抬起头对着你笑的时候，却又那样温暖明媚，仿佛一夜雨水过后，清晨绽放在阳光下的第一朵花，清澈而又充满了生机。

见他盯着自己看，程旖柔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方郁白瞬间清醒过来，掩饰一般轻咳一声，“刚才我只是在想，你长得跟我一个朋友还真是有些相像。”

“是吗？”程旖柔好奇道，“是女性朋友？”

方郁白忍着笑，一本正经回道，“男的。”

程旖柔：“……”

方郁白见她一脸纠结，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开玩笑的，我可没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男性朋友。”

这算是变相地在夸她，程旖柔脸sè微微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