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桐城有事,后面再联系吧。”
我拒绝了傅溪的见面,他察觉到异常,顿了顿问我,“是不是我上次让你不自在了?”
我垂着脑袋否认道:“没有。”
“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别瞎想。”
傅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有点怔于他的直接,他叹息又道:“你是我的挚友,我清楚我们的界线在哪儿,希望你不要过多的揣测。”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应道:“我没那么自恋。”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答:“好的,我会的。”
挂了傅溪的电话后我打算回酒店,但看见门口yīn魂不散的人时,我脑袋一阵充.血。
我过去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我压根没想到傅溪的前女友会追到这里,而且她现在身边还带着两个人,一看我就是弱势,她笑的嘚瑟道:“你猜我怎么知道?”
我无奈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和傅溪的前女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但谁让我给她造成了误会。
再说她和傅溪都已经分手了,即使我和傅溪有什么都与她无关。
她毫不讲理道:“滚出桐城。”
闻言我笑开,笑的特别讽刺,“我在哪里凭什么听你的?你真当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枉顾他人的意愿?”
傅溪的前女友似乎懒得跟我废话,她皱着眉吩咐,“你们把她的手机和身份证抢过来。”
闻言她的人上来抓住我的手臂,我无法动弹,我威胁她道:“你抢吧,你抢了我什么都没了我就去找傅溪,我猜你不希望……”
她直接过来一巴掌甩我脸上截住了我接下去想说的话,我震惊的望着她,从没想过傅溪曾经会找这种蛮不讲理,飞扬跋扈的女人。
两人搜出我身上的身份证和手机就松开了我,我忍不下那口气,直接一巴掌还给了她。
她错愕的捂住脸颊,“你敢打我?”
我瞪着她问:“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敢?”
凭什么她欺负人就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她的脑子是单向的吗?
傅溪找的女人都不简单,一般都是世家千金,其实像她这种的世家千金是最低级的。
飞扬跋扈,蛮不讲理。
接着就是叶挽那种,背地里使坏。
真正高级的从不会明面玩什么yīn谋手段,表面上跟谁都和和气气,更不轻易得罪人。
叶挽不算,她还是会轻易动怒。
真正高级的,我目前还没遇到。
这女人气急败坏道:“你们给我打她!”
两个人抓住我就拳打脚踢,我跌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我手上的抗癌药都落在了地上。
我用双手护住脑袋,他们踢了我没几脚时就被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包括傅溪的前任。
她趴在地上痛苦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忍着痛问:“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一辆黑sè的宾利轿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副驾驶座上面下来一个男人。
他恭敬的跑到后面打开车门。
看来真正的大佬是后面这位。
车门被打开,我率先看见一只穿.着黑sè西装裤的长腿伸出来,接着露出半个侧脸。
侧脸锋锐,偏过眸的那一瞬间冷血万分,众人都没敢出声,像是怕打扰了什么。
当他走向我的时候,身侧这群穿着西装的黑衣人纷纷后退,似乎很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步伐沉稳,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我望着他的脸咬了咬chún问:“你怎么在这?”
男人的眸心漆黑如墨,透着嗜血的光芒,似乎不擅长言辞,他紧紧的闭着chún沉默不语。
他英俊且不可方物,犹如神邸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昨晚那个满脸血迹肮脏的男人天差地别,我从没想过我会救下这样的男人。
我似乎招惹了更厉害的人。
他弯下腰打横抱起我,我下意识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当我的手心贴上他的肌肤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僵住,但很快就恢复镇定。
他抱着我就要离开,我忙软软的声音说:“我的手机和身份证还在她这里。”
我偏眼望过去,发现身份证已经被折断成两半,手机也被砸碎,这个女人可真狠呐。
我叹息道:“那算了。”
他抱着我离开将我放在车里,我身上的疼痛一阵阵的,等他坐进来我问他要他的手机。
车里很狭窄,他又太过的沉默寡言。
就连我问他要手机,他都一言不发的递给了我,我接过给傅溪打了电话。
我的记忆力很好,很多人的号码都记在心里的,没一会儿傅溪那边就接通问:“你是?”
“是我。”
傅溪熟悉我的声音,他惊奇的在电话里喊着,“宝贝儿,你的手机呢?”
车里很安静,傅溪的这句宝贝儿大家都听见了,包括司机,包括坐在我身侧的男人。
“傅溪,你的前任欺负我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因为我压根不记恨那个女人,像她这样的千金我曾经遇到过很多。
在和顾霆琛的婚姻期间也解决过很多想靠近他的女人,而且我还因此受过算计和欺负。
不过我真的不记恨。
这些女人只是因爱生恨。
她们针对的并不是我。
她们针对的只是出现在男人身边的女人。
话虽这样,但我没那没好欺负。
我虽然不记恨,但从没有轻绕过谁。
傅溪顿住,半晌道:“对不起。”
我微微的偏头看向窗外,景sè一略而过,我淡淡的说:“没事,我不怪你,但这件事你要解决,我不想再在桐城看见那个女人。”
“嗯,我答应你。”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身侧的男人。
他接过忽而问了句,“傅家的傅溪吗?”
他难得主动问我问题,我说是。
想了想,我感激的说:“今天谢谢你,昨天我救了你,我们算是两不相欠吧。”
他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而是漠然的说了一句,“傅溪在桐城是个名人。”
我诧异问:“怎么?”
“你们什么关系?”
他问的很直接,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我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但又不想别人误会我和傅溪的关系。
我想了想耐心的解释说:“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朋友,但那个疯女人却觉得我是傅溪的女人,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烦。”
“他刚对你的称呼很亲密。”
我叹口气道:“他对谁都这样。”
……
我的身份证被折成两半,手机又被砸掉,压根没地儿去,只有跟着他回了席家别墅,不过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没有问,他没有说。
我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房间,床上还放着那件白sè的衬衣,我忍着痛去了房间里的浴室。
我艰难的脱下身上的衣裙,刚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下身体,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穿上白天脱掉的那件白sè衬衣出去开门,看见门口站着刚刚为那男人开车门的人。
我笑问:“有事吗?”
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我解释道:“时小姐,这里是你的药以及手机卡,席先生刚已吩咐我给你准备个新手机,大概还有半小时到。”
我接过袋子问:“怎么称呼你?”
“我是席总的助理尹若。”他道。
“哦,谢谢你尹助理。”
尹助理摇摇脑袋,恭敬的笑说:“时小姐,你要谢就谢我们席先生,你是他第一个肯出手救的女人,想必你对席先生很特殊。”
“你们席先生是不是叫席湛?”
在桐城有一个睥睨全城的家族——席家。
席家的当家名叫席湛。
是一个行事冷酷yīn晴不定的男人。
他的家族体系庞大,但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过,而其势力与刚到梧城的陈深不相上下。
不过梧城的时顾两家也不落于下风。
我曾经一直听说席湛但从未打过交道。
用傅溪的话说,在桐城真正能说话的就这位爷。
其实在早上他说出席家两个字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大概,所以一直没问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