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温暖还十分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沈牧尘的样子,他似乎是把她错认成了别的什么人,在她怀里流泪,让她不要离开他。
从认识他开始,温暖见到的沈牧尘始终都是冷静自持的模样,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脆弱无助却更加有血有肉像一个人的一面。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难过的,可更多的却是开心,因为觉得自己终于离他近了一点,尽管真正让他打开心扉的人其实并不是她。
也是在那一天,她从他嘴里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名字——言言。
一直以来,她都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有,心想他无论有多记挂那个女人,可他到底还是成了她的丈夫。
那时候她想,他们之间来日方长,和她朝夕相对的人是她,她有信心让他对自己日久生情。
殊不知,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和一个死人争高低,因为永远都没有可能赢。
看着这只一看就知道被人jīng心保管了多年的老旧钱包,很多前尘往事涌上温暖的心头。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沈牧尘去而复返。
当他把大掌摊开在温暖面前时,温暖才像大梦初醒一般抬起头去看他。
他额间铺着一层薄汗,看样子是急匆匆赶来的。
彼时,温暖还来不及合上钱包,而钱包里那张属于许言的照片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温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钱包还给他,反而是低低说了一句:“她很漂亮。”
沈牧尘抿着chún没有说话,只是又把手往前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