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温文觉已经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请求沈牧尘,可是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温文觉的这一番话,颇有临终托孤的意味。
沈牧尘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眼底有无数情绪在翻涌,最后只冷冷地吐出一句:“十年前,也有人曾这样跪在你面前求过你,可是你……并没有选择放过。”
十年……
原来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是在他心里,感觉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一样。
父母之仇,杀妻夺子之恨,这十年,他从没有一天忘记过。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从看守所回去,已经是中午十分。
一路上沈牧尘都很沉默,好几次温暖想要出声问他父亲最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可是看着他yīn沉至极的脸sè,终究还是把问题吞回了肚里。
快到沈宅的时候,沈牧尘偏头扫过温暖的肚子,忽的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已经四个多月了吧?”
温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的肚子,隧点了点头:“嗯,四个月零六天。”
“是吗?”他勾了勾chún角,落下这两个字以后就再没有下文。
温暖趁机试探性地问他:“牧尘,我爸爸……我爸爸他很快就会没事的对不对?”
闻言,沈牧尘看了她一眼,只似是而非地答:“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温暖以为沈牧尘指的是再过一段时间,温文觉就会被放出来。 5mu5
可是半个月后,温暖等到的却是温文觉被判无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