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香秀。”说到名字元宝娘声音压得更低。
弯弯张了张嘴,还是啥也没说,她亲耳听见的这会儿要说些啥呢?
然后又听元宝娘说了:“不过,李四不承认,李四老婆也没办法只能站在香秀家外指嗓骂槐,不过,村里人现在都知道是咋回事了……”
原来那夜弯弯急冲冲走后一时竟忘了关院门,而李四老婆刚好那日回娘家,她和李四有个儿子,快二十了,也在外,李四双亲去得早,所以平时她就一人在家,没事的时候就老爱往娘家跑。正好那日在娘家有事耽搁了,本来是想在娘家过夜的,李四又好些日子没回家了,怕他突然回来家里没人,所以摸着黑乎乎的夜路赶了回来。
谁知还没到家就下起了雨,淋了她一身湿,走到香秀家门口时发现竟没关院门,香秀家只有她娘俩,村里谁不知道,本是出于关心好意,她想顺手把门帮关了,结果一小心给摔了一跤,刚好瞧见屋内似乎还有灯光,便一拐一拐走了进去。
好巧不巧到门外竟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顿时心下好奇心起,要知道香秀和离后还没找到男人呢,这家里咋会有男人的声音?
女人都是八卦的。
耳朵贴在窗外听了听,后来她隐约觉得里面那男人的声音竟有些像自己男人的。因为外面又是吹风又是下雨打雷,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这隐约的猜测已经立刻在她心里翻起了千层浪。没多想立刻敲了门。但是里面香秀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开门,当时看到是她香秀还怔了怔。
李四媳妇啥也没管,直接推开她走了进去,结果一看里面哪有啥男人,只有香秀一人,李四媳妇立刻找借口跟香秀说刚从娘家回来,半路上下起雨被淋湿了,在外面又摔了跤,刚好瞧见她们家没关门,进来借把伞。
然后拿着伞便离开了。
但是李四媳妇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对劲儿,自己男人的声音怎么可能听错,立刻换了衣裳,穿着蓑衣到了香秀家外,院门那时已经关了,也没法看到里面的情景。她绝对相信自己的耳朵,里面肯定有个男人。如果不是自己男人最好,到时候就当饭后茶余调味剂。
而且她料定这男人肯定不敢明儿早晨走,所以她等啊等,到雨都停了也没回家,她也想过放弃的,但一想到若真是自己男人心里恨得牙痒痒,非要弄个明白。一直到深更半夜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只好打算回家,结果没走多远就瞧见一个黑影鬼鬼鬼祟祟从香秀家这边出来急冲冲朝外走去。
李四媳妇当时大惊,啥也没管立刻追了上去,可惜那男人走得太快,等她拐过弯那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第二日她去还伞正面侧面都向香秀打听,香秀很淡然的说昨夜就自己和麦草在家。这便让李四媳妇更加怀疑。等到下午李四回来,她立刻质问李四,李四当然不会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昨儿根本没回来过。更没她说的那回事。
其实昨夜李四媳妇来敲门的时候当时把香秀和李四都骇了一跳,两人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李四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便藏到屋子里那口柜子里,香秀还特意将自己那大包袱压在柜上。等到半夜确定外面真没人了,李四连夜急急回了镇上。
可没想他那媳妇竟然在外面守了一夜。但李四是谁,他可是常年在外的人,难不成就这点事还被媳妇儿给制了。一口否定所有的事。
李四媳妇不甘心竟跑到李四干活那庄子上问,守门的人不知,竟如实相告了李四确实头夜里回去过。这下李四媳妇可不依了。回到家找到李四大闹一声,斥问他是不是跟香秀有一腿,就算真被查到离过庄子,李四也不会承认跟香秀的奸.情。
自己男人是耐何不了,李四媳妇儿便站在路边,冲着香秀家扯着嗓子骂起来,大伙听见奇怪,有几个平时关系好的便问她,村里人这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
顿时流言四起!
而作为当事人香秀,一点也不惊慌,平时该干啥还是干啥。
弯弯没想到竟因自己一时大意没来得及替别人关门就起了这么档子事,但这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两人的事还会败露。
她也只当着元宝娘的面感叹一阵。本她也不是个爱说是非的人,然后两人又说起了其它的。
自从这李四媳妇闹后,村里人渐渐都和香秀疏远了,弯弯还是那样,即不刻意亲近某人,也不故意疏远谁。
香秀偶尔看见她也跟她打招呼,弯弯也像从前一样回两句,即不像其它人一样避瘟疫似的,也不去故意跟她找话说话。不过百首却让她离这种女人远些,免得污了自己的名声。
或许,香秀自个儿也知道,渐渐也少来弯弯家了,而麦草本来已经和同村几个女孩子熟了,例如杨婉,因这事再也没人来找自己玩了,又回到以前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候。
弯弯待人温和些,所以,麦草偶尔会送些自己做的东西过来。弯弯觉得这姑娘确实可怜,顺便也会回一样自家的给她。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明知不可为还为之,正值年轻的香秀耐不住寂莫跟人偷情,事情败露遭无数人白眼,还牵连女儿麦草,不知道人后她有无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