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被骗的感觉,第一次觉着,摄政王如此……表里不一。
现下那个温润儒雅,从容不迫的男人,哪儿还有昨日当街qiáng抱良家少女时堪称粗鲁的样子,啧啧,没想到我们大燕第一君子竟是如此的衣冠禽兽。
视礼节为人之根本的李御史自从昨日撞见了那不太美好的画面后,一直深深地介怀,晚上睡觉前一直琢磨着要不要在朝会上弹劾几句。
他行的端坐的正,不怕摄政王给他穿小鞋!而且……王爷貌似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
但是他夫人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人家姑娘是摄政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谈不上失礼一说,更谈不上毁人家姑娘的名节。
所以他愣是没敢提出来,可他还是很介怀,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君子无双的摄政王,是以他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坏了。
“青山兄,你可是有什么心事?”蒋溪桥见他状态不太对,散朝后走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了一嘴。
李青山一看见他,心里莫名地生出些许疚意,他可以不当众弹劾摄政王,但私底下如果再对人家姑娘的父亲隐瞒事实,他觉得太对不起自己跟蒋大人十年的交情了。
“玉临贤弟,”他把蒋溪桥拉到一旁,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方才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不要怪为兄多嘴……”
“……”
听完李青山的话,蒋溪桥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见他这副反应,李青山就放心了,不愧是跟他交好十年的朋友,肯定也是不能忍受这种事情,虽然京城的男女之风比较开放,但也绝没有到当众抱起未婚妻那种程度。
怪不得……昨儿清娆去林铮家,跟林铮和他阿嬷去逛集市,回来的时候却是王爷送她回来的。蒋溪桥心想。
……王爷这是因为看见了清娆和林铮走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昨儿回来得晚,差不多晚膳的时间才回来的,蒋溪桥分明看见清娆红扑扑的小脸,与王爷手牵着手两人亲密异常。
蒋溪桥皱眉,问:“青山兄,你昨日在街上遇见……王爷和小女,是在什么时辰?”
李青山想了想,说:“约莫是巳时三刻。”
巳时三刻!蒋溪桥的眉心跳了跳,昨晚他们酉时才回来!这期间的六七个时辰,他把清娆带去哪里了!
蒋溪桥心里一股恼火,未婚夫妻之间亲密一些是人之常情,可若超出了一定范围那就是……荒诞无稽!他当然信得过摄政王的人品,他就是……想不通,摄政王把清娆带上马车后,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家。
见好友的脸sè有些yīn郁,李青山莫名地觉得可能他这位贤弟很想跟摄政王干一仗,连忙好言相劝几句。
是以回家后,蒋溪桥让妻子旁敲侧击地问女儿,昨天跟摄政王去哪里玩了。
提到这个,苏清娆眼角自然而然地捎上一抹笑意,“皇叔带我去景王府,他说那儿是我们的家。”
蒋溪桥夫妇互递了个眼神,没有说话。
“皇叔的家特别美,比话本里描写的天宫瑶池还美……”苏清娆一高兴,话本子都给说漏嘴了。
见女儿一脸憧憬的样子,蒋溪桥好像有点明白了那封某人的用意。
在那之前,清娆对他们的婚事从来不着急,现在看来,好像恨不得马上就嫁给他,住进那天宫瑶池一般的景王府。
可不可以将这理解为,王爷觉得个人魅力不够,怕留不住清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