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亲过的地方,眸sè淡然。
蔡憧犹豫了半晌,想要和路微深说说话。
但是看她一直盯着地面,压根就没有和他说一个字的意思,只得悄悄的站在一旁。
……
顾安歌跟着温沁媛上了楼,紧接着突然顿住。
这根本就不是褚滕逸房间的方向。
“媛姨?”顾安歌停下了脚步,黑眸如海一般的yīn沉。
温沁媛也停了下来,背对着他,声音干涩,“你义父没事,和一个人进了房间去谈公事了,是我骗了你。”
顾安歌转身就走。
温沁媛哑着嗓子叫住了他,“安歌,你义父是没事,有事的是彤彤,你们从小一起长到大,媛姨自认为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拿你当亲生孩子一样,彤彤现在这样,媛姨的心都快碎了,我知道你有多么不愿意演今天这场戏,可是,你就不能帮媛姨最后一次吗?我……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啊,我也不能看着彤彤去死啊。”
顾安歌沉默了几秒钟后,很平静道,“我不能扔下猫猫不管,媛姨,如果禇炜彤真的有什么事,我会养你老,但是这件事,抱歉了。”
说完,他就快速的迈着大步往楼下跑。
温沁媛看着刚刚还满堂宾客的热闹会所,现在已经零零落落。
耳边还是禇炜彤那凄厉的哭喊声。
她的眼神,慢慢的,变得yīn冷了下来。
……
顾安歌一心想要回到路微深身边。
他还惦记着医生到底来没有,猫猫的伤不能再拖。
可是,当他推开休息室的门时,只有地上躺着的晕倒了的蔡憧,还有一片血迹。
猫猫,不见了。
……
墨海。
一艘客客船在朝离墨城越来越远的方向行驶着。
船板上站着的一身黑sè运动服的绝美艳丽的小女人,正是顾安歌已经找不到的路微深。
她的手腕已经重新的包扎过,可是脸上的那抹苍白还是存在着。
路微深jīng致的小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她看着并不平静的海面,浅绯sè的chún淡淡的抿成一条直线。
“深深?”
顾熠然坐着lún椅滑到了她的身边,“还在想安歌吗?”
路微深笑了笑,“想的很多,不过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具体都有什么。”
“出了墨海之后,那边有一个小城,古韵古风的,很适合你这种作家生活。”顾熠然也不多问,温润的笑着转移了话题。
路微深也弯chún,“顾大哥,你可别取笑我了,我算得上什么作家,充其量是个混饭吃的写手罢了。”
“深深,别总妄自菲薄,如果你不是有那么好,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路微深安静了下来,低叹了一声,“那么多人喜欢我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栽在了这一个人的手上。”
“深深,离开这里后,换一种生活。”顾熠然深深的看着她。
路微深摇了摇头,轻笑,“要不然怎么说你呀,老谋深算,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陪我去顾安歌的婚礼上,结果,阳奉yīn违,把我弄到了这艘船上,计划好的吧?”
顾熠然被她逗笑,“一半一半吧,安歌不是不爱你,所以,你让他见到你自杀过一次,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场灭顶的打击了,再加上你现在又不告而别,你说,要是几年之后,你可以和一个爱你的人重新生活,对安歌来说,是不是折磨?”
路微深默了默,敲了敲自己的心脏,“顾大哥,你觉得这里,还能住下别人吗?”
顾熠然愣住。
忽然,船长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大惊失sè道,“不好了大少,船漏水了!”
顾熠然和路微深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