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却略略皱眉,摇了摇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风重:“这算已经开始了吗?可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风重叹了口气,看着房门紧闭的房间,屋里灯火通明,而如今月已西斜。
“缘之一字,难解何解?情之一字,何解难解。”白衣男子看着那微微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喃喃着。
“那就顺其自然吧。”风重轻声应了一句,随后宽袖一甩,凉风乍起,夜雾弥漫成旋,卷过小院里的牵牛花,花瓣被无情扯裂,随风而起,半晌,屋顶上空无一物。
而屋内,李泉抱着瑟瑟发抖的尚春,一句话都说不出,当他感知到屋外那两人离去的时候,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心中滋味难言。
“师父,别怕,小泉子永远都陪着你的。”收回视线,李泉收紧了搂着尚春的胳膊,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心脏,努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他要暖着她,从他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想暖着她。
“小泉子……”许久许久,尚春方喃喃出了李泉的名字。
“师父,徒儿在。”
“你是小泉子。”尚春几乎要哭出来,紧紧抓着李泉的袖子,几乎将自己的指甲也跟着掐进了李泉的皮肉。
“我是。”李泉轻声而坚定地应着。
“你不走。”
“我不走。”
“小泉子……”尚春咬着牙,再次吐出了这个名字,却不知是含着什么样的意味,只是更紧的更紧的抓住了李泉的袖子,似乎是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