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太一听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白了王氏一眼道:“你爹说了有多少银子就盖多大房子,没有银子就搭窝棚住,还说你二哥家的酒坊被水淹了手里也没有银子了,不让我跟你二哥要银子,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她倒是也想找老二要银子,可自家那个死心眼的老头子可是说了,要是知道她再跟老二要银子就要打折她的腿,虽然平时家里都是她说得算,可要是韩老爷子真的发火这老太太也是害怕的。
王氏也是害怕老爷子才才撺掇着老太太要银子的,上回韩守礼背着老爷子来找韩守义要银子被老爷子知道了,可是被老爷子拿着bàng子打的半个月都没下得了炕,从那以后韩守礼倒是消停了不少,再有事要用银子两口子就都是撺掇这老太太来要,这会听韩老太太这么说王氏可是有些急了,她手里的倒是还有些银子,可王氏却是不想拿出来,自从那个花氏进门以后,韩守礼挣得银子就没交给她过,现在她手里的银子可都是以前存下的,她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盖房子给大家住,心里飞快的想着要怎么说服老太太,王氏对韩老太太也算是了解,想着老太太是个极好面子的就开口劝道:“那怎么行呢,你和爹年纪都大了,怎么能睡窝棚呢,娘啊,你还真的相信二哥家没银子了啊,你想想不说二哥那个酒坊,就是悠然那丫头在镇上那两间铺子一个月可就是几百两的盈利,说他家没银子也就您老这实在人会相信,我看二哥就是不想给银子才故意哭穷的,娘啊,二哥这是不是还在记恨您呢。”王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太太的面sè,见说到韩守义记恨她时老太太面sè就不太好看,王氏赶紧再接再厉的继续游说道:“哎,说来也是,你当初对二嫂也是实在太不好了,这也难怪二嫂把着银子不肯拿出来给你和爹花。”王氏知道老太太最不待见的就是严氏,所以故意又把事情往严氏的扯。
果然韩王氏最后一句话利马就如同点着了火药桶般的使得韩老太太厉声喊道:“放pì,她是我韩家的媳妇,我做婆婆的怎么待她都是应该的,想当初她家遭了难,要不是我儿子她早就不知道被她那个没良心的舅舅卖到哪个勾栏院去了,还想过上今天的日子,一文钱嫁妆都没有的货我肯让她进门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她还敢记恨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心里可是一直都认为原本什么都听她的韩守义分家以后就不听话了都是严氏教唆的,所以王氏每每只要一拿严氏说事老太太就会失去理智,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韩老爷子的警告啊,直接气冲冲的去了严氏的屋子。
因为韩老爷子他们过来,所以严氏和韩守义搬到了悠然的屋子,把正屋让给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住,而这会韩守义正在屋里给庄氏诊着脉。
明涛和庄氏是吃完午饭才过来的,看着给庄氏诊脉的韩守义微蹙着眉头,明涛的心里就是一紧,可又不敢出声打扰,急的他在这大三伏的天里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韩守义放开了庄氏的手腕才急急的开口问道:“二舅,冬梅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了。”
听明涛这么问韩守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谁说冬梅得病了,是你小子要当爹了,从冬梅的脉象上看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不过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冬梅了?冬梅这脉象可是很不好,这又是长期忧思导致的经脉郁结,又是劳累过甚睡眠不足导致的体虚症状,要是在这样下去可是会有小产的危险。”韩守义也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媳妇一直为了孩子的事情忧心,所以这忧思导致的经脉郁结他还可以理解,可这睡眠不足和劳累过度他就不能理解了,大姐家又没有地,不用下田干活,平时就是家里那点家务活还有明月帮衬着,这外甥媳妇怎么会出现因劳累过度导致的体虚的脉象。
庄氏听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