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有些日子没打交道了。上次奉天事变你还带头游行起义,烧了大烟馆。没想到现在又变成了日本人的门下走狗了?”
钱阔海抬起枪,指了指洪正葆。“游行起义那是国家大义,我们两之间那是江湖恩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钱阔海,青帮在上海滩也是有头有脸的,你做人做事要有分寸,可不能被后人戳脊梁骨!”
钱阔海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压低声音说道。“洪帮主,你这把吃软不吃硬的老骨头,别辜负你义子的心愿。得好好活着,才能实现你的抱负啊!”
钱阔海将枪口一偏,果断开枪,子弹打在了车门上。钱阔海和洪正葆对了个眼神。
洪正葆稍稍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飞身上车。车门火速关上,汽车驶动了起来,冲着包围圈冲出去,仿佛要用力撕开一个撕口。
“给我打!”钱阔海下令。
胡奇带领手下开枪。子弹朝奔驰的汽车疯狂地飞去,却几乎每一枪都和汽车擦身而过。
【天长节前,罗浮生找到钱阔海。“暗杀完成后,为bī我就范。日本人一定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以我义父qiáng硬的性格,劝他不要自投罗网他是不会听的。所以,钱帮主,拜托你。必要的时候,你们在日本人面前演出戏,暗中保护好我义父。”
“我可以答应你,天长节上有需要我帮手的地方吗?行动结束后,我可以派人接你出来。”
罗浮生摆摆手。“我要的就是他们抓我,最好能杀了我。”
钱阔海转念一思,想到了他的用意。“日本人的刑房那可是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本就是在地狱出生,就当回一趟家。”罗浮生勾起他标准的坏笑,这关头还有心思同他开玩笑。
“臭小子,不要说大话。”钱阔海拍了拍他的肩。
罗浮生转身晃了晃手臂,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罗诚一边开车突围,一边困惑问道。“帮主,这子弹有些蹊跷。”
洪正葆欣慰地笑了。“这个老钱!他和罗浮生这小子串通好的。他刚刚是冷不丁放枪提醒我走,现在是故意射偏放我们一马,让我们快走呢!往前开!”
洪正葆话音未落,罗诚狠狠地踩了刹车,洪正葆整个人都撞到了前排座椅上。“怎么回事?”
洪正葆抬起头来向外看,愣住了。
许星程颓然的回到许公馆,洪澜一反常态的迎上来拉住他的胳膊。“我在电台里听到今天天长节的事。林伯伯和若梦,还有浮生哥没事吧?”
“呵。你想问的只有罗浮生一人吧?”许星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告诉你。他有事,很大的事。日本人的酷刑手段可是超出你想象的。”
鞭子抽打到皮rou的闷响声,在空旷yīn暗的牢房里回荡,让人心惊胆颤。
罗浮生身下是一滩血水,他的衣衫像碎布条一样挂在身上,浑身都是发黑的血wū,伤口还在淌血。头发胡乱的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的脸颊。头无力地歪在一边,了无声息。在此之前他已经熬了两个时辰的刑,只字未吐。
他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醒的,水里掺了盐。颗粒状的食盐攀附着伤口,混合着血水融入进绽开的血rou。罗浮生浑身都在发抖。贺阳真武不知是何时来的,端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贺老板,原来还漏了你啊。”罗浮生一头湿发搭在脸上,冷笑着讽刺他。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卫兵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朝着他的小腹狠踹了一脚。他痛的身体本能的向后一窝,口中涌上一股血腥味,又生生咽了下去。
“小子,我劝你说话还是放尊重些。如果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还能少受点皮rou之苦。我保证让你死的痛快。否则……”贺阳真武的嘴角是yīn戮的微笑。
“你想让我说什么?说那些战犯是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