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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们少当家,当走狗都当的这么理直气壮。大家学着点。”侯力双手上扬,招呼着所有兄弟看过来。
“浮生,虽然我们和青帮一贯水火不容。但塘沽路那件事,人家做的硬气!所以当时洪帮从你手下走了一千多子弟去自愿投靠青帮,我一句话都没说,没有责怪你。这是我们中国人的气节!今天你们找钱阔海谈判,人家没来。你们就找人砍了人家儿子的手。bī得他烧了洪帮的烟馆。这还是人做的事吗?洪帮这么大损失,这笔账算谁头上?”
“算我头上。”罗浮生跪下来。“义父想怎么惩罚,我都认。”
洪正葆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将他踢翻在地。“惩罚?你现在不仅仅是让洪帮赔一点钱。你赔进去的是整个洪帮的名声。我们要跟着你被老百姓指着鼻子骂,遗臭万年!”
罗浮生被踹这一脚,腹部本就没长好的伤口挣开来,一阵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扶着地板重新跪好,头贴在地面上。“浮生辜负义父多年养育之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自愿脱离洪帮。从此与洪帮两不相干,生死无由。”
说完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你!”洪正葆被气的xiōng口发痛。侯力在一旁看戏看的十分爽利。
“少当家爽快人。这美高美好像也是我们洪帮的产业。既然少……哦不,罗先生不再是洪帮少当家,是不是该收拾收拾了,另谋出处?想必梨本殿下那是十分欢迎你的。”
侯力见洪正葆并无异议,便越加放肆起来。“来人。监督这位罗先生收拾好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请出美高美。”
罗诚不在了,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霜姐她们隔得远远的看着,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罗浮生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黑sè风衣和怀里的枪,径直朝门外走。
“罗浮生!”洪正葆突然出声,他回头。义父眼中有浊泪。“你,好自为之!”
【你好生珍重!】
罗浮生又回头向他鞠了一躬。“洪帮主,保重身体。”
他一路漫无目的的在城中游荡,直到确认无人跟踪。才进了城东的天主教堂,在教堂的耶稣像下放了一朵野雏菊,然后走进了教堂后的一间小屋。
罗浮生坐下来,低头才看见自己衣服上有血渗出来。他按住小腹,起身在房里翻找了一下。只找出了一盒针线,虽然不是医用的,也可以应会急。
他掀起衣物,咬在嘴里。自己穿针引线,重新缝了伤口。
林若梦进来时就见到他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其实他只是没力气,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他没想到来接头的人是林若梦,他们彼此都沉默了一下。罗浮生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从怀里掏出那封信。
林若梦见他指尖有血,心头一颤。“怎么又受伤了?”
“没有。上次的伤口裂开了。我刚刚已经自己缝好了,不要担心。”罗浮生露出衣服上那一块已经凝固的血迹。林若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开始看信里的内容。
信里是天长节的庆典时间安排,和阅兵典礼的座次表。
“消息属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