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悲哀的发现,她竟一点也没有长进。
“你刚刚说你是乔暖,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安止水……。”她忽然有些若有所思:“或许我也可以告诉你答案。”
“是什么?”
“这件事我只是听说而已,并不确定。”她垂下眼睛:“听说当初纪北笙因为忌惮南弦在纪问的地位和影响力,所以想要除掉他。他让人从泰国带回来一种名为‘绿妖’的媚药,这种媚药很厉害,再矜持的女人碰了它,立刻就能变成dang妇。”
乔暖抽了一口凉气,她想起她刚重生到安止水身上时,确实感觉很怪异。全身发热发麻,急切的想和男人jiao欢,难受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
“当然这种药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它是一种媚药同时也是一种毒。一旦有女人服食,短时间内心跳骤然加快,血压升高,身体兴奋到好像吸了毒一样。但仅仅只有一夜,这个女人就会死。”
“……。”
“所以我想,当初纪北笙选定的目标应该就是你。骗你吃下‘绿妖’,然后再使计将你和纪南弦关在一起。一夜过后,不管你有没有和纪南弦发生关系。纪家大少爷与妓女整夜苟欢,甚至害妓女死在床上的新闻,都会传遍整个a市……。”
“……。”
“那种劲爆性的丑闻,绝对可以让南弦身败名裂。”
乔暖颤抖的退了两步,一样,完全一样。乔瑶此刻说的一切,和当初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重生在安止水的身体里,却身中媚药的和纪南弦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她没和他发生什么事,但第二天他们俩在酒店的照片却不胫而走。
难道……难道她重生来的时候,安止水就已经死了?因为那个名为‘绿妖’的媚药而死?
肯定是的!乔暖握紧拳,这个绿妖这么厉害,如果真中了它的毒,肯定会难受到想死的!但当时她只是很热很麻,但撑一撑还是可以的,并没有痛苦到难以忍受。
唯一的解释就是,药效在她重生前很久就发作了,安止水因此而死。而她所感觉到的麻热,只是残余的一点药效而已。
竟然……是这样?
心口发紧,乔暖捂住胸口,忽然之间,将许多过去的事想的通通透透。
“纪北笙之所以会选上我,是因为我是杜悦溪的朋友吗?”她低着头问:“那时候杜悦溪是他的情妇,跟我的关系又亲密。她料定了我不会怀疑她,于是将‘绿妖’混进我的食物中,害我中毒?”
乔瑶点点头。
乔暖轻轻地、轻轻地笑了。她想起第一次见悦溪时,那张清秀到楚楚可怜的脸。让她不自觉的就心生了怜惜之情。
原来,谁都不可以相信。
纪家的争斗一直都在进行,从未结束。而她却在这场游戏中,做了傻瓜。她讨厌他的监视、保护,想要所谓的自由。
可真正自由了才发现,层叠的明枪暗箭,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杜悦溪的背叛,她可以不在乎。毕竟那是属于安止水和她之间的恩怨,跟她乔暖毫无关系。可是那个和她朝夕相处了八个月的孩子呢?
她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被白白牺牲掉?
心底一阵阵的发凉,乔暖不知是知道真相后的愤怒还是羞辱,忽然一个转身,就往外冲。
她的孩子不能枉死。她要去亲口质问那个‘侩子手’,为她的孩子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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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车,乔暖掏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她静静等待,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道清越动听的男声。
“你好。”
“顾医生?”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语气平静:“你现在在家吗?”她记得他今天休假。
“嗯。”他似乎有些诧异:“有什么事吗?”
“我……我……我听说明天是您的生日,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想送给你,现在可以见一面吗?”
“……。”他沉凝了半秒。这短暂的时间内,乔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你来我家吧,顾源也在,地址是……。”
挂断电话,乔暖闭上了眼。此刻她的心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觉得沉重。心里的痛,还有那股恨,以及一抹比这些所有都爱要复杂的情绪在心里蛛丝蔓缠。
她需要发泄,她想要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