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朝!”
被人钳制的姿势很难堪,唐无暝很躁,很烦,很想打人。
秦兮朝却把他腿抬的更高了一些,韧带拉得他只能尽力往后贴着,秦兮朝眼里笑地极其温柔,可动作却不是,他半蹲半跪在唐无暝面前,轻着嗓子叫了一声“无暝”。
耳旁似是吹气一样,唐无暝身上抖了一下。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完了,要来了!
唐无暝浑身一震,只知道要来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果然,秦兮朝咬着他的耳朵开始吐气——
“你骗我,无暝,我觉得这些天你都在骗我……从你那天在湖边上说要我帮你治晕血症的时候。”
“你根本不是不想晕血,也不是什么要行走江湖。”
“你瞒着我什么,嗯?”
秦兮朝的声音从耳尖传到心尖,脚被人抬着,肩膀被人按着,没有了多余的手,他就只好用空闲的唇去钳制他。
那不算吻,只是唇纹与皮肤之间轻浅的摩擦,从脸颊到下巴。
秦兮朝没有碰触他的唇,给他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叫他开口说话,他倔着不说一个字,秦兮朝就伸出舌尖稍微舔上一舔,润了唇,好叫他继续僵着。
“我……什么都没有。”唐无暝终于忍不住这种暧昧,开了口。
“什么?”
“没有瞒你。”他干脆道。
秦兮朝浅亮的眸子黯了一下,攥着他脚踝的手顺着握上了他的小腿,弯折的曲度快要超过他的极限。
唐无暝很难过。
可他不能说。
“没有你这么治晕血的,”秦兮朝或重或轻地按着他的腿肚,“你说说,就这几天,你总共晕了多少次?”
唐无暝咬着牙,“我晕我的,又没叫你晕。”
秦兮朝似是笑了,可唐无暝看不见,因为他将这个头都埋在他的胸前,高挺的鼻尖划开他本就穿得松垮的衣领。
“我不晕,可我看着你晕来晕去的,我也很难受。”
冰凉的比较划在他的皮肤上,唐无暝有些难耐,却动弹不得,心中只骂着他——你难受个屁,我才难受!
“你……放开我”
唐无暝不敢太大声,唯恐吵醒了那头熟睡的温牧云,让人家瞧见一幕幕非礼非礼和非礼,还是自己被非礼的和谐画面。
秦兮朝得寸进尺,“你不告诉我,我便不肯放开,你能奈何?”
奈何,一脚踹折你的命根子!
一直尚且可以活动的腿一动弹,就被秦兮朝一眼识破,一个抬膝压在了下头。
“……”
秦兮朝抬头邪气一笑,见心上人的脸上全是要把自己拆了的愠恼,就更是想从他嘴里问出个一二三来。
“我听说,让人说实话有三种方法。”他道。
唐无暝喘着粗气看他,气的。
“第一,大刑伺候,打得人皮开肉绽叫苦不迭。”秦兮朝看了看他裸`露着的身上一条条的旧伤,摇摇头,“这条似乎不适合你,我也不舍得。”
唐无暝哼了一声。
秦兮朝继续道,“第二,酒后吐真言,千百年的老道理。”
他刚说完,唐无暝就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他虽不好喝酒,可是酒量可是着实不错的,不出任务的闲暇日子里,他一个人干翻一桌人都没有问题。
喝酒?好啊,就看你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喝不喝得过他了。
秦兮朝盯着他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又摇头,“看你的表情,似乎不怕喝酒,那这条也不成。”
“……”
唐无暝真的好烦的,说这么久的话能不能先把他的腿放下来啊,一直这么举着你不累我也累啊,麻烦你一气说完好不。
他喘了口气,看着秦兮朝的眼睛问道,“那,第三种呢?”
秦兮朝的眼里腾上了一层野性的光,像一种猛兽对猎物的占有。
惹得唐无暝莫名其妙地开始心慌。
他的目光从额顶一直扫到自己高抬的左脚,当看见唐无暝失措地撇开了眼神,喉珠上下匆忙地滚动了一下,才颇有些放心的开口说话。
带着些计谋得逞的笑意——
“至于这第三种么,”他暧昧地扇了扇眼睫,“快感。”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快感的刺激,你所有的思绪都集聚在某些地方的时候,是没有闲工夫思考要如何骗我的。”
悠悠的嗓音飘进唐无暝的耳朵,还没实施这所谓的第三种方法,他就已经浑身僵硬,唯一还活泛的地方就是胸腔里的一颗心,跳得都要炸开了。
“你说,是不是很适合你。”秦兮朝笑颇为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