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他是故意那么说,琉华心里还是膈应了一下,托着他的腰就那么挤了进去,在他体内搅动了两下笑道,“那有什么,现在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被我吃的死死的?认识个有钱人又怎样,还能翻身不成?”
“……”大夫哼着轻喘,也全不是白日里的清淡模样,面上晕起了一坨红,搅得他心神荡漾——说不过他就直接来硬的,真是琉华的一贯作风。
床笫间的空隙,温牧云忽然想起来一事,便问道,“前几日逃你逃的急,都没来得及问你,你追着找我是有事?”
琉华缓慢耕耘着,想了想说,“本是得了两件好东西想送你,结果我千里迢迢去了无归峡,却没有在药园见到你。你的小药僮说你出门了。”
“嗯……那是错过了,”温牧云随他搂着,“那东西呢,是什么?”
琉华瞧他躺在床上还有闲工夫想别的,重重捣了几下道,“留在你屋里了,我顾着追你,哪还能带着那俩劳什子,再说,现下说不定有人正满江湖的找呢。”
“……”温牧云气都哼不匀了,“你又偷谁的?……我那儿都快成你的贩赃地了……可别到时候把祸惹到我的身上……”
琉华啃了他一口,笑说,“不至于,这次有人替我背了黑锅。”
温牧云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谁这么倒霉,”说着手揽上了他的颈,“你就不能少祸害点人么?”
“呵……”琉华道,“不是我祸害的,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一个钱满门的呆傻小子,不知道现在脱身没有。”
“…………”
温牧云越听越不对劲,左右联系着一想,秦兮朝的信里也有提过他们是在榆城遭有一难,所以请他去看诊。
这一对,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忽然觉得什么东西串在了一起,抬手抵开俯在他身上的琉华,肃穆问道,“……你从哪来的?”
琉华还不愿说,温牧云就替他回答了,“不会是中州榆城吧?”
身上的人有些惊讶,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那,那个钱满门的小子……不会是二十少许的模样,一头高扎的马尾,还带着个脑袋有点不正常的师弟?”
琉华愣了一下,“有没有师弟我不知道,不过确实是个二十岁高马尾的……”看着温牧云的表情越来越纠结,琉华更是云里雾里,“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
“那个人……就在山庄里,还是兮朝的小相好。”温牧云有气无力地说。
琉华,“……”
此刻,温牧云只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想想秦兮朝向来护犊比谁都厉害,要是让他知道了害得他们到如此地步的大罪人就在自己的山庄里,还与他请来的大夫有一腿,真不知道要搅出什么浑水来。
这么一想,更是没心情顾及身上的人来,推着琉华的身子让他出去,还叫他以后都不要再来山庄里找他。
正做的起劲,突然因为一两句话就让他停,是个正常人就特么停不住啊,琉华可做不出那拔鸟就能走的事,也管不得温牧云愁什么,只知道今宵有酒今宵醉,肥肉当前哪有不吃光的道理。
于是翻压着底下的大夫,又是与他可劲儿缠了一夜,应喏他天一亮就走,定不给他惹麻烦。
温牧云拗不过他,只好暖帐红烛地应他予求。
窗外明月皎洁。
山庄一头在火热的交缠,另一头却是安安静静的相拥而眠。
唐无暝睡梦中蹬了下腿,边上就有人睡地模模糊糊的,也没忘了伸手给他掖好薄被。掖完了,又觉得不妥,还是把人揽进了怀里。
不抱着他,都觉得睡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