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相信，总裁大人是万能的，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他。

只要他说能，哪怕那件事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她也义无反顾地会相信。

“我曾经以为父母的去世就是我这一生欢乐年华的终结，这世上不会再有疼我爱我的人。”以凉低着头，轻声呢喃，像是说给秦越，又像是说给自己。“褚易对我好，我以为那就是好。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那只不过是成长过程中的一种经历而已。在褚家，我始终是做为堂姐的附属品来存在的。就算褚易喜欢过我，就算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着他，可是我们还是错过了。不是时间，而是时空。我缺少了像堂姐那样陪伴着他在法国的经历，所以在那一场感情中，我注定得输。总裁大人谢谢你，那一次在褚家的晚宴上，要不是遇见你，怕是我直到现在还沦陷在那一段感情中，生不如死。谢谢你让我遇见你，谢谢你把我从褚家带出来，更要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说实话，秦越有些发愣了。他从来没有听过以凉如此说话。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听过夏以凉说过什么正经的话。他们两个在一起，说笑斗嘴插科打混占了大半时间，他一直都认为夏以凉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偶尔的感伤也很快就会过去，都没什么。

可是现在，夏以凉说出这样一番话，突然让他发现，其实这孩子肚子里头是很有些墨水的。只不过现实的不完美让她不得不去压制一些东西，可被压制下去的总是有机会重新冒出来，所以让他听到这些，有点不太像是夏以凉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