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时的犀利相比,倒是显得更加亲和一些。
她如今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面对困难挫折仍努力活着的女人。
脚边已经堆了一堆烟头,眼睛不知是不是被烟熏得,有点儿涩涩地。
又有住在这个院子的人回来了,是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大概是刚下夜班回来。
她发现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便警惕地多看了两眼,开门关门的动作很快,应该是把他当坏人了。
坐到半夜,直到院子里所有的灯都灭了,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地离开。
大概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的原因,他的腿有些僵,迈出去的脚步也有些飘浮。
他卓凡从前被一个情字伤过,那时候以为不会再爱了。从未想过在三十而立的时候,依然会为情所困。
接下来的几天,给她点的外卖她依然没有吃。
卓凡心里堵得慌,独自走进酒吧,点了一扎啤酒。
他一个人默默地喝了一瓶又一瓶,不止是酒吧的其他客人,就连服务员都不禁频频看他。
他并不理会别人怎么看,只是拼命地guàn酒,试图用酒jīng来麻痹自己。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一直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是害怕面对她的冷漠和绝情。
可是她过得那么艰难,让他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帮不上,就连想让她吃好一点儿她都不接受,他心里实在难受。
若是当初她跟了他,他怎么会让她吃这些苦?他一定把她当宝,放在掌心里,好好地呵护着。
喝完所有的酒,他也醉了,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
“你,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服务员很惊慌,又不敢得罪客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
“您喝醉了,我扶您坐好。”
把他扶着坐好后,服务生就跑了。后来没人敢再接近他,怕他撒酒疯。
卓凡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是醉了,以为醉了就什么都忘了。可是没有,不但没忘,心里的那份惦记反而因着酒jīng的作用越发qiáng烈起来。
他抓起衣服,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他要去找她。
千里迢迢地来了,人也找到了,他不能怂!
又是一天结束了,黎落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收拾好东西,推车回家。
到了院子门口,她先把车推进去,然后再回头来关门。
可门没能顺利合上,因为一只手掌突然拍在门板上。
随着扑面而来的洒气,一个身影侧了起来,将她按在墙上,就是一阵狂吻。
熟悉的气息唤起了她遥远的回忆,她已经知道他是谁,心里震撼于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她推他,她力气大,他力气也不小。
他chún瓣撕磨,力道很重,发泄着他的不甘与思念,还有一丝疼惜。
黎落一急之下,咬破了他的嘴chún,两人的口中很快有了血腥味儿。
可卓凡并没有停止,任她如何地咬他,他都不停下来,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突听呯的一声。
卓凡僵住,黎落也僵住。
卓凡终于松开chún,缓慢抬起头来,耳侧很快有血流了下来。
“打死你个大sè狼!”
身后的一个女人扬起bàng子就朝他身上打,一边打一边口中振振有词。
黎落忙拉住那女人,“别,他不是。”
女邻居停下来,叉着腰,看看她,又看看卓凡,有点懵。
“不是?”
可她刚才看见她挣扎来着,分明就是被qiáng吻啊。
黎落看了卓凡一眼,“他是我朋友。”
“啊?朋友?男朋友吧?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钻进我们院子里的sè狼呢。”
邻居一边道歉一边收起bàng子,讪讪地退回了自己的屋里。
黎落抹了下嘴上的血渍,看着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