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
她那时还不够懂事,只知道南溪在舞台上的夺目,并不知道她为她付出了多少心酸。
她向往着站上闪耀的舞台,却并不知道成功的道路上有多少的血泪。
从前,我也觉得她很聪明,而如今看来,她那些不过是些小聪明,令人生厌的小聪明。
在我的打量下,她的头越埋越低。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来。
“沈瑜姐呢?”
“她走了。”我说。
“啊?”
她想表现出惊讶,可她内心的真实情绪还是出卖了她,令她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她走了,那明天的婚礼……”
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往前跨了一步,蹲到我面前。
“度云哥,整个南城都知道你明天要举行婚礼,婚礼不能搞砸了,我,我愿意做你的新娘,帮你完成这场婚礼。”
大概是看到我眼中的厉sè,她又小声补充。
“假扮,假扮也可以。”
我突地站起,捏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她脚步踉跄地被动跟着我,直到被我塞进车内。
我坐进驾驶室,车子飞快行驶在路上。
南北很惊慌,“度云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没理会,只是沉沉地盯着前方。
玻璃窗上开始落下雨点,慢慢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车子高速行驶了三个小时,最后停在了僻静的乡村。
此时雨下得很大,雨点打击着车身犹如在放鞭炮。
我下车,将南北从车上拽下来,一路拉着她走得很快。
她应该知道我要带她去哪儿了,大概也是被我的气势给吓到了,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度云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第263章 薛度云(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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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我与南北的了断,也是我对南溪的交代。
说完我转身就走,南北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度云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雨声像是她哭声背后最凄凉的背景音乐,听来很绝望。
我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头也不回地离去,只丢下一句冷硬绝情的话。
“你长大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去走。”
我开着车离开了这座村庄。
赶走南北,大概是我能为南溪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如今的我,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突然引爆,身边的人都离开我最好,远离我也就远离危险。
途中,大雨渐渐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
我感到很疲惫,那种疲惫的源头在心里,它沿着血液流过的地方一路蔓延,直到四肢末梢。
我有些头疼,便打开车窗,任冷风夹着雨丝猛地guàn了进来,此刻唯有han冷可以刺激着我保持清醒。
抽完了最后一支烟,等我再去拿时,烟盒就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