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我的chún上,他微微一愣,随后掐了烟,发动了车子。
走了一段,他拿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我。
“还没吃早餐吧?先吃点儿,路过的时候顺便买的。”
我接过,看到牛皮袋子上的“临家铺子”的招牌,顿时眼睛就热了起来。
“停车!”我说。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我吸了口气,忍下眼底的那股泪意说,“我想了一夜,还是想不通,因为太突然了,说我们之间隔着你的父亲,我的父亲,这不对,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可生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问?如今孩子都一岁多了,这一年多你都没有过任何疑问。所以你昨天说的一切,疑点重重,我不相信。”
我越说越有些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遇到了什么难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以帮你。”
薛度云眉心微隆,咬着chún,缓缓将手臂从我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没有苦衷。”他说。
“我爱你!”
我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抵挡不住,就这样滚落了出来。
既然眼泪已无法隐藏,也就无须隐藏。
呵,原来我真的潇洒不起来。
我解开安全带,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衣袖,哭诉着。
“我爱你,我不想和你分开,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我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狠狠地吻。
他被我bī得往后退,直到背抵上车门,退无可退。
他始终没有回应我,冷静极了,冷静到让我害怕,令我的嘴chún颤抖,我的眼泪也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双手撑住我的肩膀,一点点撑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的嘴chún上染上了我的口红,看起来有点儿狼狈。
喉结轻滚了一下,他看我的眼神十分理智淡定。
“你说得对,我们不合适,也磨合了这么久,表面看着和谐,事实上,问题太多。”
我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一般,跌回原位。
他略显烦躁地解开衬衣上面的一颗扣子,伸手想去摸烟,却发现烟盒空了。
他将空的烟盒捏作了一团,往后靠着椅背,舌头舔了舔嘴chún,好一阵才低沉开口。
“我父亲要了你父亲的命,我为了你的公道把我父亲送进监狱,如果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好好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吗?沈瑜,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我明白,无论我如何卑微,已经决定的事,都无法挽回了。所以,还是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吧。
抿着一丝惨淡的笑,我从包里拿出湿巾来,替他擦掉了嘴chún上的口红渍。他有些僵硬,但没拒绝。
为了那一丝可怜的尊严,我忍着想要再次扑进他怀里的冲动,擦得认真而平静。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但我已没有勇气再与他对视,怕看到他的陌生,冷漠和决然。
替他擦完,我坐好,将湿巾捏在手心里,红着眼看着窗外,淡淡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你既然怀疑他们的身世,我想你也不会想要他们。”
“可以。”
他答得很爽快,重新启动了车子。
到了民政局,下车时,我当着他的面把那袋临家铺子的包子扔进了垃圾桶。
“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不喜欢了。”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并未露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