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照做,只是凭我自己的能力,下床都很困难。
薛度云扶着我,先帮我把脚挪到床边,然后一手驾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托着我的腰,把我扶起来。
刚落地,我的腰都直不起来,稍一牵到伤口就会痛,我只能微微弯着腰,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动。
听老一辈儿的说,月子里是不能见风的,可身为护士,尤其是这半年也学了不少的医理,我觉得这实在没有什么科学道理,长期呆在封闭的房间里,不通空气,反而容易让细菌滋生,对伤口的修复不利。
我坚持要去阳台上透透气。
八月的天气,不冷不热,空气凉爽。
我站在阳台上,无意识地望着楼下的绿化带。
绿sè的草坪上,有不少的长椅子,很多家属陪着病人出去晒太阳,散步。
瞧着瞧着,我的视线却突然间定在了某一处。
一条林荫道上,江枫正扶着那冬缓步走着。
那冬的个子不高,大概刚好到江枫的耳朵的样子,远远望去,倒很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谁也不会想到,她外表看着小巧清秀,其实却像一株野草,有着坚韧顽qiáng的生命力。
他们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会儿的江枫瞧着跟平时有所不同,他在那冬的身边看起来挺安静的。
他们安静坐着的两道背影很像是一副的水彩画,哪怕那冬只是穿着一身病号服,也让人觉得这画面很美。
坐了一会儿,江枫似乎是起身准备走,那冬伸手拉住了他。
江枫低头看了她一眼,僵立了一会儿,又坐了回去。
那冬平时看着冷冷淡淡的,对谁都不过分热情,这会儿在江枫的身边,却又格外地柔婉了一些。
她就像是一朵高傲清冷的腊梅,偏要在冰天雪地里怒放。
我不知道在阳台上站了多久,一个护士过来说要开出生证明,让我们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报上去。
“你有什么想法?”薛度云问我。
其实在得知是双胞胎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名字。
我望着楼下郁郁葱葱的绿sè,淡淡地说,“儿子叫念风,女儿叫念音吧。”
薛度云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喻意?”
当然是有喻意的,但是我没说。
出院的那一天,江枫推着一辆崭新的婴儿车来了,还是双胞胎专用的那种。
“干嘛破费?”我说。
江枫哼了一声,“当爸的给孩子买辆车算什么。现在整个青港的人都知道你生的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得尽做父亲的责任,难道你想让我背负骂名?”
薛度云看了江枫一眼,淡淡地说,“自己挖的坑,哭着跳吧。”
江枫一愣,我也愣住。
因为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我寻思着说,“你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承认了那天酒会是你是托了?江总,你该怎么跟那些商界朋友解释这个问题?”
江枫似乎是没想到这一层,这会儿听我这么一说,就傻眼儿了。
我从他面前走过,看着他保持微笑。
“自己挖的坑,哭着跳吧。”
走出几步远,才听见背后传来江枫抓狂的声音。
“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