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承认我是爱他的,无论他曾带给我多大的伤害,无论分开多久,都不曾消减。
薛度云又看向我,长叹一声。
“老婆,让我好好照顾你,尽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其实身为丈夫,他大多时候都做得很好,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或许是他本就不该属于我,所以得到他的好是一种贪心和罪过,老天爷才要用更多的痛苦来惩罚我。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突地被踢开了。
门口传来女人的求饶声,“枫哥,好痛,求你饶了我,枫哥……”
江枫抓着女人的头发,把女人推进来的同时,关上了门,也隔绝掉了外面那些看热闹的目光。
女人酒红sè的头发乱七八糟地遮住了脸,不停地求着饶。
在我的床前,江枫踢她一脚,她便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江枫把她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拽,她被迫昂起头,露出脸来。
其实即便是没看见她的脸,我也知道她是郭小曼。
薛度云把我的床头升起来一些,抬起我的上半身,让我半坐着。
“沈瑜,对不起,我错了,求你让枫哥饶了我,对不起……”
郭小曼平时是特别在意形象的人,随时随地都不忘补妆的那种,可她这会儿妆也花了,头发被泪水胡乱粘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不停地求我,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我早就知道这事儿是她干的,我在青港没得罪什么人,虽然我的事业崛起也肯定会让许多同行不满,但是只有她把这种不满表现在脸上,只有她年轻沉不住气,用泼红油漆这种yòu稚的手段来泄愤。
“有刀吗?”我看着江枫问。
他微愕,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看着郭小曼,冰冷地说,“给我找把刀,我要杀了这个女人。然后再在她的坟头上去给她说对不起。”
郭小曼吓到了,语无伦次地求着我。
“沈瑜,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饶我这一回。”
江枫满脸戾气地拽起她的头发。
“一般情况下我不打女人,但我不介意收拾畜生。”
说完他另一只手狠狠地连续地甩在她的脸上。
几耳光下去,郭小曼那巴掌脸都变成了婴儿肥。
她用双手捂着脸,“枫哥,别,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其实这几巴掌并不解气,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可能真会捅她一刀。
现在回想,如果不是薛度云来得及时,我和孩子还有那冬,可能早就没命了。
“好,不打,那你说说,你怎么买通他们的?跟他们怎么交代的?杀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郭小曼赶紧摇头,心虚地说,“不,不,我只是想让他们教训教训你而已。”
我冷哼一声,“为什么?就因为竞争对手的关系?因为金钱利益你就可以丧失人性?”
郭小曼心虚地看了江枫一眼,低着头小声说,“因为我不甘心枫哥会看上你,不甘心你竟然怀着他的孩子,我不甘心。”
我下意识看了靠窗而立的薛度云一眼,对于郭小曼的这句话,他并没有很明显的反应。
或许是不相信,又或者是不在意?
郭小曼说完她又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江枫,“枫哥,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也跟你表白过多次,你是知道的,我想不通,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真的想不通。”
我冷冷地说,“那你就去牢里慢慢想通吧。”
郭小曼惊恐地抬起头,两步跪爬到我床边,抓住我的手。
“我不想坐牢,沈瑜,我真的不想坐牢,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能坐牢,求求你,放过我。”
我冷漠地丢开她的手,不想多看她一眼。
“一个杀人犯,在举刀的那一刻就错了,郭小姐,你是成年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你自己,怨不得人,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