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几天后我在街上遇到了她。
因为听于倩说,伍小童在一所yòu儿园里找了一份保洁的工作,园长可怜她,答应她可以带着孩子上班,只要她把自己的份内的事情完成了就好。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虽然这是最底层的工作,但至少说明她在凭着自己的努力抗争命运。
她如今靠不了男人,必须靠自己。无论是什么工作,只要她融入社会,她就会学到东西,慢慢成长。
她才十八岁,虽然拖着一个孩子,但仍有大把的时间去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后来我约上于倩特意去看过她一次。
如今yòu儿园早就放假了,但托管班还有一些孩子,所以每天做的事情也不多。
伍小童带着几个月的丫丫,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我看她的jīng神面貌比从前要好很多。
也许是这样一份赖以生存的工作,让她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从yòu儿园出来,我和于倩分了道。
不远处有一个邮局,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提着大包小包朝邮局走去。
虽然她戴着口罩,又十分低tiáo,我还是认出她是南北。
我竟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十分钟后她从邮局出来。
她行sè匆匆没注意到我,走到街边时,她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我挪了下步子,一个广告牌就正好把我的身子挡住,我们距离很近,可她看不到我。
我模模糊糊听见她的声音传来。
电话是打给她家人的,她在电话里报喜不报忧,叮嘱他们注意身体什么的。
挂了电话,南北从旁边走过,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低着头走得匆忙,依然没看到我。
晚上吃饭时,我问起薛度云南北家里还有什么人。
薛度云显然有点意外我会突然主动问起南北,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
“他爸早就去世了,他妈已经瘫痪了多年,所以南溪很早就缀了学,出来打工供南北读书。”
原来都是一样的可怜。
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好像没有谁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大家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可怜之处,活着已是不易,所以又何苦再互相为难呢?
腊月二十,还有十天就是除夕了。
我准备给家里来个大扫除,好迎接崭新的一年。
薛度云建议请家政来做,说房子大打扫起来很累。我心里想着,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打扫打扫卫生算得了什么?所以我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天我起来得挺早,等薛度云出门以后,我就开始打扫。
大扫除做了一半我坐在沙发上休息,却接到了江枫的电话。
看到是他的电话我不想接的,总觉得他是一个大-麻烦,可想着他的腿,我到底还是接了。
“女人,你可真是狠心啊。”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传来。
“你什么意思?”
他在那边装可怜,“我好歹是为你受伤的,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来看我一下?”
我哼了一声,“你的腿不是已经好了吗?你别告诉我圣诞节那天那只喜洋洋不是你。”
他说,“本来就还瘸着呢,结果被薛度云一推,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天瘫在家里,没人给我做饭,本小说由闪.爵小.说 s h a n .j u e · c o m第一时间收集。吃外卖吃得都快吐了,你真就这么看得下去?”
我没说话,江枫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