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盯着我的chún,眸子里的火有越燃越旺的势头。
耳边的呼吸渐渐混浊,他的脸一寸一寸地压向我。
我的心就快要跳出xiōng腔来了,他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停住,我趁机扭了下头,甩开他钳住我下巴的那只手。
我听见他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他妈真想吻你。”
他的声音仿佛是夏天bào晒在太阳底下的干柴,马上就要达到燃点。
我咬着chún不说话,僵着身体一下也不敢动。
大概有十几秒的安静对峙之后,他缓缓直起身子。
“你别急着走,那几个鬼得很,兴许在外面等着看热闹呢,如果你不想被薛离看到,再传到薛度云耳朵里的话,就多呆会儿。”
他的声音已经平静,转身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水开到最大,单身掬起水就往脸上扑。
挂着满脸的水珠,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然后放下马桶盖,坐在了上面。
他悠闲地点起一根烟,淡淡地说,“等我抽完这支烟,或许他们就离开了。”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又传来说话声。
“还没完事儿呢,枫哥厉害了,金枪不倒啊。”
“咱还是走吧,老子的火也被挑起来了,找个姑娘泄火去。”
这一次,彻底安静了!
我贴墙而站,江枫坐在马桶上抽烟,狭窄的空间里全是尴尬的因子。
江枫突然抬起头来,透过薄薄的一层烟雾笑瞅着我。
“身体绷得像块铁似的,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要真的想把你怎么样,在山上那晚你逃得过?”
提起在山上的那天晚上,我就想起薛离的那一席话,顿时心里有种缺氧一般地窒息感。
江枫拿过拐仗站起来,打开马桶盖,把烟蒂丢进马桶里冲掉。
“你走吧。”他背对着我说。
我立刻打开门,夺门而出。
出了病房,我快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不知道我这会儿的脸看起来是个什么状态,只是我自己依然能感到滚烫。
又回到黎落的病房,我在门口顿住。
薛度云竟然也在病房里,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去哪儿了?”
我有点儿作贼心虚不敢看他,也怕我的脸sèbào露了什么,于是我走到黎落的床头柜前,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水喝。
喝完水,我也镇定了不少,才看着他说,“刚才赵雷让我带他去买菜,说不知道落落爱吃什么。”
短暂对视我有点儿心慌,我移开目光看向黎落,“赵雷说看你胃口不好,想做点儿你爱吃的,让你多吃点儿。”
薛度云“哦”了一声,似乎对我的话并未怀疑。
只有黎落有些狐疑地盯着我,黎落当然知道我是说谎,买菜已经是我提水果回来之前的事了。
但黎落聪明,这会儿在薛度云面前她没拆穿,估计事后少不了一阵盘问。
我和薛度云坐了一会儿,一起离开。
走出医院,在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人,竟是吕教练。
吕教练大概也听说了我的壮举,看了我好几眼,确定是我后几步跨我面前来。
“这不是沈瑜吗?”
“吕教练。”我底声不足地喊了一声。
吕教练哈哈干笑两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平时看着胆儿挺小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胆儿挺大的。”
我尴尬地低下头,“吕教练,对不起,给你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