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服务生把他扶了下去,估计这会儿已经睡死了。”
说着他过来接我手上冲洗干净的西装,我却把西装捏得死死的。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嗫嚅了半天,小声说,“你兜里的那个u盘,我不小心给掉到水池子里去了。”
我想过他会大发雷霆,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沉呤了一会儿,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闪过,淡淡地说,“丢了就丢了,走吧。”
我相信那个u盘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放着什么重要资料,可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丢了就丢了”?
他没再来拿我手中的西装,转身已经走在前面,我赶紧跟上。
没走多远,我和薛度云同时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那个正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朝着这边走来的油光满面的男人,是法院那个姓张的。
他也看到了我们,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笑。
“薛总?真巧。”
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 不yīn不阳地笑道,“看来薛总还是一个长情的人。”
我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上一次请他吃饭的时候,薛度云带着我,这一次薛度云身边的人还是我。他以为他渣,人人就都跟他一样渣。
薛度云悄然牵住我的手,对姓张的淡淡一笑。
“张院长今晚的开销包我身上,您玩得开心,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薛总阔气。”
姓张的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搭在美女肩上的那只咸猪手还顺势捏了捏美女的脸,美女故作娇羞地推了他一把,惹得他哈哈大笑。
看他这春风得意的样子,估计上一次于倩算计他的事没被他识破。
我们没有多做停留,薛度云很快牵着我离开酒吧。
先把西装送去了干洗店,我们才驱车回家。
路上,我发现他话很少,猜想他是不是在因为u盘的事不高兴。
坐立不安了好久,我低着头,捏着衣角小声地说,“其实先前如果及时让人把洗手池拆掉,抽出下水管,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u盘。”
我突然想起似地抬头看向他,“要不我们现在回去把洗手池拆了吧?也许还能找到呢?”
车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薛度云望着前面,车窗外霓虹灯的光影映在他的眼睛里,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怪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淡淡地吐了两个字。
“不用。”
我不相信u盘丢了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但后来的几天,他好像也确实没有因为u盘的事生气或郁闷,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平淡和温馨。
几天后一个上午,我突然接到了庄夫人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庄夫人的助理,也就是我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跟在庄夫人身边女人,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我在这一个小时内早已准备妥当,提着包上了她的车。
女助理看起来约摸三十来岁,非常有气质,可能跟着庄美玲这种人,多少都能感染一点儿。
她也非常亲切,兴许是怕我路上无聊,一路上都跟我聊天。所以并不觉得开了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个庄园的门口。
这座庄园很大,里面有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