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南北了,对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他望着我,目光没有躲闪。
没否认,既是默认。
我凄凉地点点头,“所以现在是她让你更有家的感觉了,对吗?”
我扭头就走,刚走到楼梯口,手就被拉住。
我回头看着他,他眉头深锁,满脸都写着疲惫。
我期待着他解释一下去见南北的事,可他最后只是喉结轻轻一滚,吐出几个字。
“你别走,我走。”
松开我的手,他走下楼,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听见车子启动离开的声音,我弯下腿,一下子跌坐在了楼梯上。
其实我知道有很多问题我一直都没有正面面对过,比方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因爱结合。明知不该在意太多可是我在意了。只因他一次又一次明示暗示我他心里是有我的,只因他说他是坚定的。
我们的婚姻在旁人眼中看似幸福美满,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只是我一直在本能地逃避。
可是我不能一直逃避下去,这一次争吵不是戏,或许我们真的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了。
我回到房间里,收拾了简单的东西,下楼时看到茶几上的复习资料,也都装了起来,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不能回老房子,不能去黎落那里,我应该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才能彻底地冷静。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地方。
拖着行李箱,我来到了汽车站,到青平的班车还有最后一趟,还有最后一张票。
或许这都是天意。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下车时是六点,天已经黑了。
可我很快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不知道薛爷爷住的具体位置,上一次是薛度云开车来的,路线也没记。我只知道爷爷住乡下,可到底哪个乡就不知道了。
车站门口,很多出租车司机过来问我走不走,有的为了抢客还直接过来拖我行李,我死死拖住行李箱说有人来接,他们才离开。
冬天的晚上尤其冷,从一趟班车出来的人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
人生地不熟,我站在车站门口,望着人来人往,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当然不可能打电话给薛度云问地址,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人。
我拨通了许亚非的电话,听着嘟嘟声,我有些焦灼,有点儿担心他手机没带在身上或者没听见。
还好过了几秒,他接了起来。
“沈瑜?”
电话那端有些吵,我好像还听见卓凡的声音在唤度云。
我捏着手机说,“你能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吗?”
“好,等会儿。”
没一会儿,对面安静了,许亚非问我,“怎么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chún,“亚非,能告诉我你外公的住址吗?”
“你在哪儿?”
“我在青平汽车站。”说完我又加了一句,“别告诉度云。”
许亚非没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却很快说,“天太冷,你去候车室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诺大的候车室里没什么人,不过好歹比外面暖和一些。
我以为至少要等到十点多钟,但墙上的时钟刚指到九,许亚非就出现在了候车室的门口。
他二话不说就把呢大衣脱下来披我身上。
我说,“你是开的飞机吗?这么快?”
他淡淡一笑,“技术好!”
坐进他车里,他开了空tiáo,瞬